温从阳摔笔在案。
想起那些不堪的夜晚,他双手捂住脸,缓缓蹲下:“娘应该没忘,去年,遥妹妹回门那天,我和纪明达在门口争执,我被老爷罚跪。”
何夫人怎么会忘!
那天,从阳被老爷罚跪足有两三个时辰,老爷还向他砸茶杯,生了好大的气,他就是不肯认错服个软!
到现在她都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从阳才不顾老爷生气,非要和媳妇在大门外吵闹?
看他这样,难道,还有别的事?
温从阳并未抬头看母亲。
他也不等母亲的回应,只闷头说:“后来回房,我故意激她,又吵了几句,说她把我当奴才、当玩意儿,说她心里既只有那等事,不如去外头找男人伺候。她给了我一巴掌。”
“从那之后,我就再对她起不了反应了!”他一股脑全说了个明白,“这个孩子是我吃了几个月药才来!每次和她我必得吃药才能!”
“娘!”他重重一跪,压低声音吼出来,“就放过我吧!别再让我和她做一世夫妻了!"
何夫人后退了两步。
她向后扶,什么都没扶住,就直接跌坐在地上。
温从阳匍匐在地,缓缓蜷缩。
何夫人呆愣愣望着房顶。
“竟有这样的事”半日,她艰难问,“你、你以前,怎么不说”
“娘,我也是个人。”温从阳闷声回应,“这叫我怎么说!”
他动了动,将头藏得更深。
“我明明白白地说不想娶纪明达,你们打我、骂我,哭着逼着我娶,让我多想想长辈们,还坏了如蕙姐姐的手,我不能不娶。”他声线竟归于平稳,“我若说和她做不了夫妻,又是谁的错处?只能是我的。”
何夫人有些喘不上气。
后悔。
她是真的后悔…她早就后悔了!
为什么要逼从阳娶纪明达?为什么没顺着他的心,好好地娶纪淑人进门?为什么就觉得,安国公府嫡出长女进门是大福分?
怎么当年心里只想到了好处?
怎么就没把从阳自己的心意当回事!
“从阳…”她犹豫而小心地问,“你和她不行了,那你和别人,和如蕙,还、还”
“大约还行吧。”
温从阳不算确定。
毕竟,他和如蕙姐姐,也足有一年多没真正亲近过了。
“休!!”何夫人激愤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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