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下次再来。”
“嗯。”纪明遥对他一笑。
“虽然迟了些,咱们也回家吃饭吧?”她问,“吃完饭正好睡一觉,去见大哥嫂子?”
崔珏与她走出窄巷。
“不想在外吃酒?”他问。
“不想!”纪明遥笑,“我算明白了。”
崔珏没问她明白了什么。
但纪明遥凑近他,偏偏要问:“原来,你从不请霍指挥到家,是又喝醋了?”
“夫人心里明白就好。”何必非要问出来。
崔珏无奈。
“嘿嘿。”纪明遥挤挤他,“那你不是也非要问一句,‘不想在外吃酒’吗?
n谁不知道谁哇!
元宵一过,正月十六日,宫中便发下旨意:
温息种种罪行,本当斩首,念其祖上于国有功,赦免性命,改为杖一百、流放三千里至西北充军。其母、妻革去诰命。
理国府须在一月内,如数上交府宅、田庄等爵产,搬出府邸,其余家产不抄没。
温氏上下皆念圣恩。
宝庆又来替皇后传话。
“娘娘说,不好把这些公侯逼得太紧,革爵充军和杀头落地到底不同。”她叹,“我倒看,是陛下还给六殿下留有余地。”
纪明遥明白。
真“逼反”齐国侯,皇帝和六皇子的父子情分也就彻底不存了。
“但娘娘还让我告诉你:放心。”宝庆愈加低声,“不会让你娘白受屈辱折磨。”
光是“杖一百”,里面的门道就大得很。
有些人挨了两三百杖,也不过受些皮肉伤,养几天就能好。而有些人挨上十丈甚至三五杖,便可断送性命。
陛下要留温息的命,她们不好即取。可挨一百杖后,他怎么活,便全在皇后娘娘掌心。
等挨到边关,更有多少风沙苦工等他去吃去做。
“娘娘替他挑了一个没有理国公、安国公旧部、旧交的好去处。”宝庆微笑。
押送他流放的军士,当然也会听皇后娘娘之命,好生和他的去处交代的。
温夫人求丈夫托一托关系,在狱中关照哥哥。
安国公正想多挽回名声,别叫世人说他薄情寡义,便应了,让她随意拿钱找人,又亲自给柴总兵去信,请他寻机照看。
安国府大门和各处偏门、角门都有禁军看守,连纪明远、纪明宜等也不得出入,温夫人只能令心腹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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