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淮书被催婚这件事早已不新鲜了。
毕竟去年过了二打头的最后一个生日,今夏已是而立之年。过年时,一群亲戚凑在一起张罗着,一听还没谈婚论嫁,反应都是一惊,接着就开始怀疑哪里有问题,再然后接开始张罗:
“还没信儿呐?
不会是噢。这样。这就巧了,刚好我认识那个谁,老许家的…”
有些话说不到祝淮书耳朵里,但怀雯和祝鹤奕没少听。怀雯旁敲侧击点过太多次,祝淮书不得不接招。毕竟仔细想想,这件事没什么坏处。他对婚姻没什么期待,相敬如宾,相安无事是最好状态。
怀雯一笑,说不难。
后来真张罗起来,怀雯闲了一年了,那段时间突然活跃,忙活着交际,不久后就有了结果,把祝淮书叫回去,挨个介绍。怀雯做老师惯了,交代信息前甚至手写了大纲,然而对于那些大同小异条件,祝淮书实在没什么兴趣,中途要走,怀雯不让,耐着性子待了会儿,一抬眼,看见怀雯手里几页纸还没翻过一半,当即叫停。怀雯问他怎么了,他拿起手机,说有电话。
“那行。不过你一会儿还得回来。不然这怎么办?”
“怎么办,您看着办。”“这事我做不了你的主。”
“那就上一个。”
“哪个?”@“姓迟的那个。”
许多事回过头去看,才知道当时不经意的一个瞬间,随口说的一句话,拂过的一粒尘,实际上是决定人生轨迹的契机。
相亲宴很隆重,阵仗大到让人怀疑是订婚宴。
祝淮书这天第一回亲眼见到‘迟小姐’本人,席间听长辈聊天,才意识到人家姓池,不是迟。他发现这个池小姐话很少,目光垂在身前不远处,极文静的样子。
祝淮书跟池娆离得太远了,远到他中途几乎忘记这顿饭是为了什么,偶尔抬眼看过去,她仍低着头,半张脸被餐桌上一簇伧俗的粉玫瑰挡住了,眉眼倦怯怯,寡淡安静。
中途祝高博偷偷问他,就喜欢这样的吧。他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肯定,也没否定。
后来散宴,回去的路上,怀雯正问他觉得怎么样,他瞧见路边有个熟悉的身影,黑色长发落在腰间,驼色羊绒大衣,底摆露出咖色半裙直到小腿肚,脚踝到小腿的肤色苍白,走路时僵直地并在一起。
他叫停车,拿起外套送下去,见她依旧木着一张脸,表情都被冻住了似的,微笑时嘴角的弧度都不太大。
那时觉得这人跟他的要求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