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专注踩油门,但车内空间小,饶是聂九罗刻意压低声音,还是有没头没尾的几句,飘进了司机的耳朵里、惹他分心。
他为什么要主动挑衅?我们现在对炎拓那头,根本什么都还不知道。搞不好是人家强呢?
有蚂蚱又怎么样?这种东西,为什么不关起来?人模狗样带着到处走!
你们大概多久到?那还是我先,我找到他了,会陪他等到你们来再走。
这讲的什么呢?司机努力脑补,但补不出一个囫囵的故事:反正不大正常就对了,一般漂亮姑娘,晚上都不敢一个人打车的,这姑娘要去那么荒僻的地头不说,还露财,还车上换衣服!说话也奇奇怪怪的正寻思着,聂九罗挂了电话,扯下搭挡的大衣:“师傅,今晚听到什么,最好忘了,载过我这事,就当没有,以后万一有人打听,就说没注意。我这绝对是为你好。”
后视镜里,她端坐后座,长发高束,那身穿戴,一看就不好惹。
这司机入行的年头久,见过形形色色的客人,属于脑子很活的:“瞎,客人坐车,我收钱。一天上上下下几十号人,谁记得住啊。”
如司机预估的那样,还真是抢回了一刻钟,又开了二十分钟左右,已经近了定位点——只是这地方没地标,不知道具体要停哪。
聂九罗不敢让司机离现场太近,人家是打工人,不该受半点带累。
她让司机放她下车:“你别在这停,继续往下开,随你去哪,三十分钟之后还在这见。”
司机一声“得嘞”,油门一踩,绝尘而去。
聂九罗穿上大衣,手机静音之后放进内兜,一手握刀,一手挟笔筒袖珍手电,小心地一路往远处芦苇荡的方向走。
蒋百川给了她地点的相关描述,重点是“芦苇”、“水塘”。
不过这芦苇荡的占地可真广,没人住的地方,就是草木为王,近河滩的是芦苇,远的是禾草,都是大片大片。
斜前方的一处禾草乱荡,明显有异响,聂九罗放轻脚步,垂了匕首在手,才刚靠近,有条黑影嗖地窜出,看着像狗,速度飞快,瞬间便窜没了。
这大晚上的看不见,也太不方便了,聂九罗不得已开了手电,不过调至最低档,为免太过惹人注意,还拿手指微遮灯头,向那一处照过去。
灯光掠出一个倒在地上的男人身形。
“邢深?”
聂九罗心头一紧,几步抢过去,俯身蹲下细看,居然是炎拓。
他喘息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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