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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九罗手上暂停:“你最好配合一点,我可没义务做这些事。”
炎拓没吭声,只是她再上手擦时,他忍住了没再往后躲,皮肉还是偶有神经痉跳,这是身体自然反应,他控制不住。
差不多擦完,垃圾桶里已经堆叠了半桶血纸,她往他几处较深的伤口上洒了点止血消炎的药粉,然后擦擦手,进了洗手间。
炎拓躺着不动,听里头哗啦的喷头水声。
再出来时,聂九罗手里拧着条大浴巾,走到炎拓面前,用力抖开了,蒙头罩在他身上。
炎拓冻得打了个哆嗦,这浴巾刚用冷水浸过,真是好冷啊。
不过冷总比热的好,他还记得自己先前剧烈奔跑、血液流通加速时,那股浑身都难受的劲儿。
他静静躺着,连呼吸都放缓了,透过浴巾,灯光朦胧成了一片晕黄,间或还能看到聂九罗的身形她换了酒店的布拖鞋,地上又铺着地毯,走动时,几乎没有任何足音。@过了会,她在斜对着沙发的床头坐下来,低头看手机。
炎拓听到她说:“你运气挺好的,明天是个晴天,如果下雪下雨,都不知道去哪搞天生火。”
如果是重要的人,她或许还能放下一切、陪着买张机票赶去日照充足的地方。
天生火?
炎拓脑子里立马跳出她曾说过的话。
般是在受伤的二十四小时之内,拿‘天生火’,也就是用透镜、古代用阳燧,从太阳上取下的火,去反复炙烤。
如果眼睛里出现一条红线穿瞳,那这个人,基本就可以放弃了。
二十四小时,那还好,他受伤到现在,至多两个来小时。
“那个…
东西,就是地枭吗?”
聂九罗:“是啊,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说地枭是兽、而不是人了吧?”
“你们养着地枭?”
反正他都近距离遭遇了,矢口否认没必要,聂九罗纠正他:“不是‘我们,别把我算进去,是‘他们。九一年末,板牙的人开始走青壤,那之后,每隔三五年,都会走一趟。但只有九一年那次有收获,带出了蚂蚱。”
说到这儿,她神思微晃:没错,是只有九一年那次有收获,后来,两千年那次,她的母亲裴珂被拖走,走青壤一度中断,蒋百川总结教训,这才开始了手头人力遵循古制、往“刀、狗、鞭”三个分支的转化。
炎拓没想到那玩意儿居然还有名字,叫“蚂蚱”,是跟蝗虫长得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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