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那副头脸,他还有些反胃。
不过,他的注意力立刻集中在了这个时间点上。
九一年末。
林喜柔,也就是林姨,是九二年九月十六日,第一次出现在他父亲炎还山面前的。
走青壤的唯一收获是“蚂蚱”。
审完瘸爹之后,熊黑问林姨:“这老头透露了你儿子的消息吗?”
是不是能由此得出简单的推论:蚂蚱是林姨的儿子,它九一年末被板牙的人“猎”走,林姨是出来找儿子的,找了一段时间之后,摸进了炎还山的煤矿坑道?
不不不,这也太荒唐了,炎拓立马把自己狗屁不通的设想掐死在萌芽状态:别的不说,单就生理方面来看,蚂蚱跟林姨差得也太大了。
他定了定神:“那个蚂蚱会讲话?”
讲话?
聂九罗想了想:“不会,应该是娃娃发声器。带着它在人群里走,需要伪装得很好,穿衣服穿鞋戴口罩,必要的时候,还得能出个声。”
炎拓疲惫地闭上了眼,怪不得自己当时觉得,它那两声“叔叔”,语音语调毫无变化,像是录播的。
浴巾已经被他的体温暖得不太凉了,聂九罗过来揭起:“我的大衣,被你的血搞脏了,你要赔我一件。”
救助炎拓,始于她自己都说不清的现场“一念”,她不想让炎拓觉得这是两人有了情分最好是一码归一码,她付出,他给回报,一条条列分明,方便算账,也方便清账。
炎拓说:“好。”
聂九罗把浴巾拿进洗手间重新浸水拧过,出来给他盖时,突然鼻子发痒,偏头打了个喷嚏。
她冻到了,这也正常:大冷天的,窗扇大开,还吹冷空调,一时半会还能接受,时间一长,寒凉就侵肤入体了。
炎拓也想到了这一点:“要么,你把窗和空调都关了吧,我现在还好。”
聂九罗嗯了一声:“睡前关。你现在感觉还好,是降温起了一时的作用,但时间再久一点,降温也没什么效果了,火炙之前,你还得熬着。”
所以有些紧要的事,得趁炎拓人还清醒,先问清楚。
她话锋一转:“有个叫熊黑的,一直给你打电话,那是什么人?”
炎拓犹豫了一下:“就是今天和我一起的那个。”
聂九罗:“就是他把人捶到半死不活的?”
炎拓头皮微麻,怕她为这事把自己也给迁怒了,但又否认不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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