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大门口张了一眼,继而压低声音,像是生怕被对面屋的人听去似的:“差点死了,肋骨折断,险险就插进肺子里。虽说不是我们的人……”
吕现斟酌了一下用词:“我也知道商场如战场,暗地里流血要命不稀奇你得空跟林姐说说,还是要约束一下熊黑这些人的,万一闹大了,太麻烦了,人命毕竟。”
炎拓脑海中迅速组织起信息:九月头,差点死了个人(非己方),救活了。
看来,林喜柔一干人上次进秦巴山,很不平静。
正寻思着,吕现忽然想起了什么,当笑话一样跟他讲:“对了,熊哥昨晚也来了,后腰上叫人开了道口子,也亏得熊哥身子壮实、肉厚,伤了还能走动,这要换了普通人,早躺下了。他让我包得‘严重点’,我起先都没听懂。”
炎拓也没听明白:“包严重点?”
“就是说要包得怎么说呢,看起来伤得不轻的样子,他那头上都没伤呢,还非让我用纱布裹了半个脑袋我心说咋滴,包严重点,年终能给你评个先进?”
吕现觉得自己特别幽默,哈哈笑起来。
炎拓却约略猜出了几分:熊黑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唯独畏林喜柔三分,他把人接丢了,应该是怕被林喜柔骂,所以故意把自己装扮得挺惨,以一搏同情,以示“喏,我虽然办砸了事,但我也伤成这狗样了,少骂两句吧”。
“然后呢?”
吕现:“然后就兴冲冲地走了。"
“兴冲冲?”
确信不是忧心忡忡?熊黑再缺心眼,也不至于那种情况下还能“兴冲冲”吧。
吕现说:“是啊,看起来,就跟立了什么功似的。”
炎拓嗯了一声,嫌吕现在面前晃来晃去的妨碍他思考:“你去,给我煮碗面吃,我饿了。”
把吕现打发进厨房之后,炎拓走到沙发边坐下。
他感觉有点怪。
立功,难道熊黑发现了什么?总不见得重伤了老刀叫立功吧?
昨晚兴冲冲地走了,今天天刚黑,就把这头的人叫走了办事,连自己给他打电话都被匆匆挂断。
看了眼时间,八点多。
炎拓思忖再三,给聂九罗发了条信息。
你们这两天小心点,这头可能会有动作。
这一头,聂九罗正包着发巾泡澡,她昨晚没睡好,今天又一直在忙活,急需放松。
一次性的浴缸套买得有点大了,不服帖,她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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