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出噼啪的轻响,所以他得脱鞋、尽量轻、慢动作。
韩贯啪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陈哥,林姐安排我,那是看得起我,南巴猴头,只要有人上,我叫他有来无回”
他看到,陈福的头探上隔断的顶端,又悄无声息地缩了回来。
两人目光对视,陈福用手指了指隔壁。
韩贯脑袋嗡了一声,用口型问:“有人?”
陈福忽然叫骂:特么的上点鸟菜这么慢,还害老子拉稀,不吃了!走。”
大未素聂九罗把门开了一道小缝,候着外头结完了账,眼见二人出了餐馆,赶紧出来,一边往外走一边给司机打电话,让他马上把车开过来。
收银台的小姑娘叫她:“哎,哎!”
聂九罗没空理她,生怕丢了那两人行踪,那小姑娘急不过,一矮身从柜台下头钻出来,紧跑几步拽住她胳膊:“哎。”
这又是添的什么乱啊,聂九罗正恼火,那小姑娘压低声音:“你叫人看到啦!”
什么意思?
聂九罗心头一凉,猝然止步。
小姑娘指向包间的方向:“刚我算账,一抬头,看到隔板顶上有个头,勾勾地往下看,一转眼又缩回去了。我的妈呀吓死我了,差点叫出来。我喊你你还不站住呢。”
聂九罗脑子里一懵,一时也不知该以什么表情回她,僵硬地说了句:“是吗?”
小姑娘只当她是正常反应:“这些男的,真是精死了,这婚你千万别结。”
聂九罗不知道自己又回了句什么,脑子里只萦绕着一句话。
你叫人看到了。
还是从上头,真是叫人毛骨悚然,回想起来,她确实全程都没抬头往上看过。
聂九罗下意识从包里掏出口罩戴上。
出了餐馆,车子已经到了,天色没刚才那么亮,阳光也弱了,透出几分萧瑟的寒意来,聂九罗四下看了看,没看到那两个人。
但毫无疑问,这两人一定在暗处窥伺,只是片刻功夫,她就从狩猎者变成了猎物。
聂九罗上了车。
车子开动,司机问她:“小姐,还是去车站是吗?”
聂九罗嗯了一声,旋即改口:“不是。”
她理了下思绪:“师傅,你知道往乡下,哪个方向来着,有个芦苇荡吗?”
司机是本地人,跑惯城乡,一说就知道了:“是,大李坑乡是吧,没人住了。前两天听说有车祸,有辆车开水塘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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