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车顶的手微微攥紧,这两人的对答或许无心,但于他来说,有屈辱意味。
他快速把这一节带过:“中间出了很多曲折,后来,我母亲出了事,全瘫,脑损,卧床二十多年了,我父亲重病去世。我还有个妹妹,下落不明,我一直设法找她最近打听到,是被扔进黑白涧了。
听到“黑白涧”这三个字,邢深和余蓉都有些意外。
“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还很小,不太记事,而且,我是林喜柔从小带大的,或许因为这些,她对我有特殊的感情,也不大提防我,留我在身边长大。大概七年前吧,我父亲的一个朋友,受他在生时所托,交给我一份我母亲的日记,日记里,很详尽地记述了林喜柔进入我家之后,发生的一切变故。”
前方忽然传来“啊”的一声惊叫,好像是林伶,炎拓心头一凛,循声看去,倒也没什么动静,而大头一脸铁青,正急步过来。
到车侧时,他压低声音:深哥,有麻烦。车里有个娘么,特么见过我。”
女女女大头说的是林伶。
起初手忙脚乱,林伶也没顾得上看外头,配合吕现给冯蜜处理了伤口之后,她到底是担心炎拓,从车窗里探出身子往外瞧。
这一瞧,恰和大头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刹那间,一个失声惊叫,一个面色铁青。
见过的。
当初炎拓失踪,林伶帮着悬赏,大头曾应征而来,还唧唧歪歪,不出示身份证,也不让录像,说是保护隐私和肖像权。
是以印象极为深刻。
邢深心头一紧:“见过你,你怎么从没提过?”
大头嗫嚅:“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谁还记得。”
板牙出事之后,他就一直藏身蒋百川的别墅地下室,再接着转移到服装加工厂,深居简出,而今好不容易有放风的机会,还是“撞车”这种热闹事,头脑一热,兴冲冲就来了,哪能想到报备那么多?
炎拓说了句:“没事,如果是她看到,没关系。不过你是露过脸的人,帽子戴起来,多低头,别到处张望了。”
没关系?
大头疑惑地看他,邢深听炎拓语气笃定,心也安下来:“照他说的做吧。”
而这一头,林伶坐回副驾,心头猛跳。
炎拓居然是和之前囚禁过他的人见面,还装着互不认识,看来这撞车不是意外,开车前他那句“系好安全带”也是意有所指的。
她喉头发干,悄悄咽了口唾沫。
冯蜜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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