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拓觉得心里更踏实了:早些时候,他就觉得身边“埋太多雷”,也仔细梳理过,万一事发,要怎么说。
他说:“我好奇啊,狗牙‘死’那么久,忽然间活蹦乱跳地又出现了,林姨你知道我多激动吗?我只见过熊哥手指头没了又长,没见过死人复活啊。你不让我进去,我只好在外头听了——但我听也听得光明正大不是?我明知道有摄像头,没躲也没闪,当时我就想,拍到就拍到,反正我这种好奇心,从来没掩饰过。跟你说过,跟熊哥也说过。”
熊黑不觉点了点头,正是炎拓的那次企图入伙的“剖白”,让他转了观感,觉得炎拓这人挺真实的。
难得遇到一个知道内情、还能对地枭表示友好的人。
可惜了,没法吸纳他,这样的人,不比狗牙或者李月英那种败类强多了?
“那陈福和韩贯呢,他们出事,和你有关吗?”
炎拓头皮一炸,险些变色,好在及时反应过来,表情转作疑惑:“陈福和韩贯?”
顿了顿恍然:“就是熊哥看监控要找的同伴?”
他苦笑:“林姨,这两人失踪了之后,熊哥跟我说要找,我才知道他们长什么模样的。你之前又没把他们介绍给我认识,我上哪认识他们啊。”
林喜柔有些沉不住气:“那他们失踪之后不久,你为什么会开着吕现的车、在附近出现?”
炎拓纳闷:“开吕现的车?”
很快,他又“想”起来了,转头看熊黑:“这事熊哥知道。”
熊黑茫然:“我?”
“当时,我是在阿鹏那住着的,半夜熊哥送来个被枪撂倒的,还跟我说端了蒋百川的人,事情已经结束了。我心说既然事情了结了,那我也该走了呗,所以第二天借了吕现的车,想开回西安熊哥要是不说,我兴许还多住几天呢。”
熊黑也想起来了,说了句:“没错,是有这事。”
“可我前一晚没睡好,再加上开吕现的车不习惯,路上直打盹,还险些撞上别人的车。我心说算了,这状态,开回西安够呛,就又折回去了。”
说到这儿,他抬头看林喜柔:“林姨,我就说这趟回来你怪怪的,话里话外敲打我你就为这些事啊?还有什么想不通的,你索性一次性问了完了,省得在心里头憋着。”
林喜柔没吭声。
她还真没别的什么好问的了。
炎拓也不吭声,后背凉飕飕,怪不舒服,是冷汗浸透了的衬衫紧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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