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找罪过呢?不该盯着害人的人削吗?”
炎拓说:“道理是这个道理”
聂九罗打断他:“道理是这个道理,那就按这个道理过日子。仇人不放过自己还可以逃,自己都不放过自己,那到哪都是牢了。”
炎拓没再说话,聂九罗也沉默,有时候心结太重,不是一两句话就能释然的,难怪第一次看见炎拓时,第一感觉是他不常笑,心事太沉的人,的确很难时时开怀。
她半边脸贴住松软的床褥,也没看炎拓,屈起手指,在柔滑的床单上无意识地圈划,顿了好久才说:“炎拓,你是那个林喜柔养大的,从小就是她带。二十多年下来,没有认贼作父,还能不失本心、
坚守是非,对你父母来说,已经是安慰了,你妈妈如果能醒过来,我觉得她会抱抱你的。”
说到这儿,长吁了一口气:“其实换个角度想,你们一家,虽然早早离散,但是夫妻恩爱,父母疼爱子女,妹妹喜欢哥哥,哥哥爱护妹妹,胜过多少一个屋檐下过日子、却过得鸡飞狗跳的家庭了…
反正,比我是好多了。"
@炎拓一愣,想起之前看过的、关于聂九罗的杂志采访:“我看杂志上写,你母亲长期旅居国外.
"
聂九罗噗地一笑:“乱写的,老蔡跟我说,就设个衣食无忧、书香门第的背景好了,家里那种一地鸡毛的事,别拿出来说,显得喧宾夺主我跟你讲过我家里的事吗?”
炎拓摇头,又迟疑了一下:“你如果不想说”
聂九罗说:“为什么不想说?天天在心里埋着,它又不会开花。”
她斟酌了一下措辞:“对外的说法是,我妈妈旅游时意外身故,我爸接受不了这个打击,跳楼自杀了。其实当年,我爸妈是跟着蒋叔走青壤去了,我妈是刀家一脉的,她是不是疯刀我不知道,反正那把刀是传在她手上。结果,我妈遇到地枭,被拖进了黑白涧,我爸回来之后,郁郁寡欢,不到一年就跟着走了,我呢,先在我大伯家混了一年多,后来靠蒋叔过日子。"
“我爸妈没留下日记,也没给我留下嘱咐,我对他们的记忆不深。但我一直不开心,以前我经常想,如果我能穿越一把,和我爸妈面对面,那我就得好好问问他们。”
“为什么明明有孩子,还两个人一起去走青壤,就没想过万一出什么事,孩子就没人管了吗?为什么孩子已经没有妈妈了,做爸爸的还跑去自杀,孩子是不用养、可以自己长是吗?我爸死了二十多年了,卢姐听我讲起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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