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到任由医生机械地在他身上重复着流水线作业,听他们指着屏幕上数据的正向变化夸赞这个亚洲人身体素质还不错,给药后吸收效果挺明显。
当医护人员都离开后,程斯语才终于松了口气,浑身无力地趴在枕头上默默流泪。所谓父爱如山,大抵就是在儿子远在大洋彼岸痛的生不如死,仍能凭回忆过往感受到父亲曾带给自己的那份坚强力量吧。
破例进行的微创手术同样需要大量麻醉,当程斯语结束了艰难的尝试重回病房,是一阵强烈的恶心和抽搐将他从昏迷中唤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周围一圈儿身着白大褂的医生金发碧眼,手里拿着治疗方案窃窃私语讨论他的病情。
“Chuck,能听见我说话吗?”本次治疗的首席专家Raymond在程斯语眼前摆手,“或者是,你可以看见吗?
“Raymond我现在怎么样?手术成功吗?”程斯语满怀期待的看着病床周围的陌生面孔,虽然他根本看不清楚。
“Chuck,我很抱歉。”Raymond耸耸肩,“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尝试,那个位置,哦,实在太难了,我不敢冒险。瘤子破了的话,你会当场不治。”
程斯语眉头紧锁,他实在不甘心…
他要活着,只要有一口气在,他就能守护他的小姑娘。
“Raymond,就普通手术吧。”程斯语斩钉截铁。“很感谢你愿意为我尝试这个保守方案,还要麻烦你尽快替我安排我时间比较紧张。”
“听我说Chuck,你是Hugo介绍的朋友,我愿意跟你说实话。虽然之前有过成功案例,但我永远不能保证下一次的手术不出意外。如果你可以安心休养并且配合治疗,或许我们可以控制肿瘤的发展,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可能你的视力会越来越差。”Raymond非常同情这个倔强的年轻人,虽然海诺凯尔的护理制度既完善又充满人性化,可医护人员毕竟不是真正的亲人朋友。“如果你坚持手术彻底解决这个问题,那么我有责任提醒你,这个手术风险巨大,一旦开颅,任何意外都会威胁到你的生命!
也许这是你最后的时光,病痛会让你并不轻松。你确定不需要任何家人或者朋友的陪伴么?”
“不用他们,不太方便过来”程斯语强打精神,显然不愿过多提及家人这个话题。一想到未来的生命有可能像过去的十来天这样饱受现代医学的‘关照’和医护人员的‘关怀’,程斯语宁可一死。
“好吧,我尊重你的意思,不过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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