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叩月意识到自己拦不住南衣。
“一定要去吗?”她喃喃地问。
私心里,她害怕再失去任何一个旧友。
南衣知道徐叩月怕的是什么,而这种关怀也在谢却山死后,不断地给她力量。她莫名柔软下来,无端的眼泪又涌上眼眶。
“我不是去送死的。”她咬咬牙,笃定地道。
秋姐儿一直沉默着,听到她做了如此坚决的决定之后,忽然开口道:“我跟你一起去。”
南衣明白秋姐儿的意思。她是谢铸唯一的女儿,关键时刻,这个身份说不定能起上什么作用。
她面上拗不过只好答应了,却并不打算真的带上秋姐儿。秋姐儿到底是个没出过远门的弱女子,带她一起深入敌营,这太冒险了。
可当南衣深夜偷偷摸摸离开的时候,却见秋姐儿就抱着包袱蹲在马厩旁小憩,她听到动静,立刻便惊醒了。
她也没有戳穿南衣要把她留下的心思,只是同往常一样细声细语地道:“嫂嫂,我们出发吧。”
南衣又有点想哭。她好像变得极其容易落泪。
她知道,秋姐儿的心情与她是一样的,纵然前路是刀山火海,纵然她们只有微末的力量,那也要上路,去博那渺茫的希望。南衣再也无法忽视这一份赤子之心,她不能甩掉她,只能暗暗决心,一定要护好秋姐儿。
舟车劳顿,鲜少出门的秋姐儿确实吃不消,头一天下了马,便钻进树林里将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可从林子里出来,她虽煞白着一张脸,却始终嘴硬地说自己没事,不肯停下脚步多歇息,生怕拖累了南衣。
秋姐儿与谢家众人性格大相径庭,可那股倔强却是一脉相承的。她恍惚在她身上看到了小六的影子,甚至还有谢却山的影子。
枯燥的赶路生活,南衣时常有些恍惚。仿佛她只要用力地奔赴,就能把谢却山带回来一样。
她的觉越来越少了。
她也不做梦。她不知道为什么,谢却山都不给她托个梦。
是对这个世间太失望,头也不回地就过了奈何桥吗?
可她太想再看他一眼了。
她沉默发呆的时候,秋姐儿便抱着小毯子陪在她身边。秋姐儿不是个话多的人,大部分时候,她们就只是沉默。
有一个晚上,下起很大的雨,她们被迫在山野之中搭起帐子休息。
看着好像没有尽头的雨,秋姐儿忽然问她:“嫂嫂,你为什么走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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