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宾客来了,人还没进来,便引发了一些轰动,不少已经落座的臣子围上去殷切地行礼。南衣听着周围的讨论,才知道来者是八皇子。他是大岐王上的幺子,不像兄长一样跟着父王南征北战,从小就养在销金窟里,不学无术,整日花天酒地、招猫逗狗,是王庭里有名的二世祖。
八皇子在簇拥下走进了宴会厅,南衣免不了好奇地望了一眼,那人简直像开屏的孔雀,头顶一盏以金丝镶嵌,宝石点缀的束发冠,身着故作低调实则很显眼的墨色宽袍,大团金线绣成星图点缀于衣袍之上,行走之间,阳光在袍间流转,那一身黑当真是熠熠生辉。
确实是个金山银山里长起来的贵公子,这一身华丽气度不言而喻。
不知道为什么,南衣一个晃神,差点以为自己见到了章月回。
回过神来,南衣忙趁着这个无人注意的天赐良机溜之大吉。
而带她进来的夫人只以为她去上茅房了,也并未起疑,心里更没想真的要带她去见长公主,这也太自失身份了,到时候便找个理由推说长公主不想见就搪塞过去。
南衣正是算到这夫人没想诚心帮她,才敢大胆离开。
如今的长公主府曾经是昱朝的泰王府,府中地形与以前并无太多的区别。南衣提前熟悉过地图,一路都还算顺利,鬼祟地摸到幕府处。来之前,秋姐儿告诉南衣,父亲在家中就很讲究风水排布,所住院落的屋檐下必定挂有辟邪铜铃,门框上贴有道家符箓,这样排查,应该能很快找到谢铸的住所。
守卫大多都在前院,幕府反而守卫稀疏。偷东西又是南衣的老本行,她很快就摸到了谢铸的屋子里。
一切都很顺利,又似乎有些太顺利了。
但南衣也顾不得太多了,她在谢铸的书架上飞快地找寻着。遥遥的乐声隔了几重院落起落着,显得房中愈发寂静。南衣只听得到自己的心咚咚地跳着,浑身紧绷到似乎都在颤抖。
那折子到底藏在哪里了……不会根本就没有了?
前院,宴会已至中场,完颜蒲若对于宾客的敬酒来者不拒,已经喝到酒酣耳热,这时有一个侍从疾步走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殿下,卓鲁都尉的夫人今日身边带的并不是以前的女使,她一进门我们便盯着她了,只是方才一转眼,人就跟丢了……”
完颜蒲若朦胧的醉眼倏忽闪过一缕精光。
鱼儿咬勾了呀。
她接到情报,金陵秉烛司有谍者进入了汴京,目标似乎是谢铸。谢铸在她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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