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之下,她料想对方一定会千方百计靠近公主府,故而在生辰宴上,早就布下了密不透风的眼线,盯着出入的每一个人。
她望了一眼谢铸,侍从立刻会意,补充道:“谢大人身边并无异样。”
不是冲着谢铸来的?
完颜蒲若一愣,忽然想到了什么,那难道是冲着谢铸带来的东西?
幕府!
完颜蒲若的话还没来得及交代,八皇子忽然满身酒气地端着酒凑了上来。
“姑姑,侄儿敬您一杯——祝您生辰欢愉——”
完颜蒲若不得不举杯先应付八皇子的敬酒。八皇子却像是喝醉了似的,摇摇晃晃地往前一倾,一个不稳,竟将手里的酒都泼到了完颜蒲若身上。
“哎呀——姑姑,都怪小侄鲁莽,这可怎么办,快快快,快来人服侍姑姑换衣——”
八皇子手忙脚乱地上前给完颜蒲若擦拭身上的酒水,这一声打断了完颜蒲若的思绪,女使们簇拥上来,隔开了前来汇报的侍从。
完颜蒲若只好仓促得给他递了一个眼色,他是个机灵的,立刻便意会到了去后院搜,默不作声地退出了人群。
此时,南衣还在谢铸的房间里胆战心惊地寻找着那份关键的折子。
类似的折子堆了一摞,南衣又不能全都抱走,只能一份份翻阅,她看书识字本来就不太利索,为了加快速度,便在折子里找有没有写着谢却山的名字。
终于,她找到了压在最底下的一份折子,这里有谢却山的名字,熟悉的名字让她眼眶一热,上头的字迹都与别的不太一样,想必这就是沈执忠大人的亲笔了。
进府时需要搜身,她没法带任何武器。
就在她心惊之时,听得一个有些熟悉但又陌生的声音道:“自己人。”
南衣诧异地回头看,面前之人让她足足惊了一瞬。
这不是谢衡再的妾室乔因芝吗?她似乎更瘦了,还黑了些,束着利落的马尾,穿着一身府中守卫的衣服,眼里尽是凛冽的警惕,说她是武行出身也不稀奇,哪里像是做了十年世家的妾室,脸上没了半分当时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今岁除夕的时候,南衣发现了她是岐人的细作,就在她还没来得及告知小六的时候,她便被谢却山放走了。
这个人,她差点都要忘了。今日再见,过往许多回忆又汹涌地翻腾着。
可她怎么会在这里,还说是自己人?
乔因芝拽着一脑子疑惑的南衣走入一片隐蔽的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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