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这个人极有原则,背叛我的人,都得死。”
“那给个痛快吧。”章月回疲惫地闭上了眼。
完颜蒲若抬手轻抚他的面颊:“但你又有些不一样……你知道吧?我一直都想得到你,无论是身还是心,可你太难以驯服了,竟叫我还有些不甘心。”
完颜蒲若说得坦然极了。男女之情,对她来说只是取悦自己的方式,没什么好扭捏的。
章月回这会是真的笑了起来,笑容的幅度牵动了脸上的伤口,让他的神情也变得有些扭曲。他对上完颜蒲若的眼,淡淡地道:“有点恶心。”
完颜蒲若眉头一跳,他的忤逆激起了她的胜负欲。
“你干的不一直都是恶心的事情吗?我就当你偶然泛滥的家国情怀是误入歧途,只要你愿意悔改——只要你说,你恨透了你的故乡,恨透了你的同胞,你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以后只效忠于我,我马上就能放了你。”
她不可能真的放了他,只是抛出一个高位者的诱饵罢了。她意识到自己想要得到他真正的屈服,除此之外,都不能解他背叛之恨。
章月回的笑容愈发讥讽,喉间又有一丝血腥涌上来,他咳出一口血来,缓了缓,才慢慢开口。
“我在蜀地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寺院里……我问方丈师傅……何为解脱……”他的声音近乎气若游丝,完颜蒲若不得不靠近他,才能听得清楚。
她认为他在倾诉什么真心话,听得格外认真。
她隐约察觉到了一缕可悲,也许心底里,她希望得到一个不一样的答案。在所有博弈的情绪背后,她对他有过一丝真的感情。
“他说……待我静心听完三千六百次木鱼声……再来思考这个问题……然我就跪坐在大殿的蒲团前……一声、两声、三声……十五声……四十声……”
他含着血腥味的气息扑在她耳侧,完颜蒲若听了很久,不敢相信他真的只是在数数,他竟完完全全忽视了她难得的悲悯。
她怒不可遏地后退了几步。
“来人!”
很快便有侍从鱼贯走了进来,有人端来了药,要往章月回嘴里灌。
章月回太清楚这是什么了,他闭上嘴不肯喝,但还是被强行灌入了大半碗药。
这不是毒药,而是补药,给他补充一些生命力,好再去接受新的折磨。
他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力气,猛地挣开了身上的束缚,抢过药碗摔在地上,捡起一块瓷片就往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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