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盯着他看的人,数不胜数,哪怕他板着脸,做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还是不免有许多目光。
@现在倒好了,连见衙门都被人拦着,没人能将自己认出来。
也难怪宝儿见自己刮了胡子后,不敢认他。
男人冷着一张面孔,低声开口道。
“是我。”
他那张脸虽变清俊了,可声音和身形没变啊。
老程本来看他的身形,就觉得有几分眼熟,毕竟像谢柏原一样,身形高大修长的,在这青山镇上,还真找不到第二个。
如今再听他一开口。
衙役老程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抬起手掌,在空中挡住了谢柏原下半张脸,依稀辨认了一会儿,一拍大腿道。
“竟是谢公子!”
认出来是谢柏原之后,衙役们自然不会再挡着他了。
谢柏原头一次让这帮衙役注意时,就是以救命恩人的身份,被白知县恭恭敬敬的从里头送出来。
后来又不知怎的,这谢公子的未婚妻,成了白知县的半个干女儿。
这两家人有了些亲戚的关系,随后走动的更加密切了。
这些日子以来,白知县为了青山镇上流民的问题,忙得焦头烂额时,全靠谢柏原在一旁协助,带了一帮土匪退役的精壮男子,将那些闹事的流民,管的服服帖帖的。
现如今,这帮衙役上上下下,都对谢柏原充满了敬佩。
就跟当初谢柏原在骆驼镖局里边,做趟子手时一样,带个几次镖,便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众人的主心骨和领事人。
大概有些人,天生就有这样的能力吧,不会泯然于众人。
谢柏原进去时,白知县正看着朝廷传过来的消息,愁眉不展。
为了安抚镇上这些流民,不停的赈灾布施,白知县几乎已经把自己这些年攒下的银两,都花光了。
夫人甚至把嫁妆都拿出来,供他去用。
可白知县毕竟是个男人,怎么可能愿意去动夫人娘家给的嫁妆呢。
在这个世道,若是一个男子去动用妻子的嫁妆,说出去,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朝廷不愿意往下发救灾的银子,他手里没钱也没人,这些流民留在这不走,便是一大隐患了。
想着这些,白知县沉沉叹气,他心中仿佛有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压着。
他知道,若是不把这些流民处理好,恐怕到时候会引起不堪设想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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