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麟幽前脚进府,秦沐皖后脚就到了,楚父只得先将他送至三门,再由管家引入,自己则去迎接医圣。见祁连麟幽紧盯着秦沐皖不发一言,他便站出来解释:“这位是医圣后人,秦姑娘。”
又一指祁连麟幽:“这位是当朝湛王。”
秦沐皖扯了扯嘴角:“久仰王爷大名,没想到在睦州还能见到王爷。”
言罢,提着箱子绕过他径直去了房里。
祁连麟幽为什么会来睦州呢?他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离开的?他与这家人关系匪浅的样子,见到她也未曾惊讶,是不是她来睦州也是......
他是权倾天下的王爷,她不过是一抹异世孤魂,当真是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他的掌心吗?
她有些难堪地咬紧了下唇,却听得前边一人热切地喊道:“晚晚,医谷来人了,你马上就能好起来了。”
晚晚?
晚晚!
她猛地抬头,就见黄木山水屏风后一脸色苍白的少女半靠在床头,闻言朝她看来,只见眉如远黛,眸光清澈,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楚楚可怜。
她几乎要把自己的下唇咬烂,连双目爬上了鲜红的血丝尤不自知,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跟着他们进来的祁连麟幽,被戏弄的委屈和愤怒再次爬满了心头。
秦沐皖几乎是将手里的箱子砸在了榻上,阴测测地看向楚玖:“我见姑娘气色,不像病入膏肓之人啊。”
楚玖道:“不瞒先生,前几日小女确实缠绵病榻,三日未醒,也是今日,许是知道先生要来,嗓子这才能说话,回答先生的问题。只是家中不止小女一人染病,母亲许是过继了小女身上病气,至今仍旧卧床不起,请求先生先为小女母亲诊治。”
秦沐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耐烦,尤其感觉祁连麟幽已经进到内室,就站在她三步远看着她们两人后。
“一封信救一个人,这是医谷的规矩,我出手也只有一次,救了你母亲就救不了你,你怎么选择。”
楚玖愕然,少顷道:“若是要救,定是先救我母亲。不说母亲因为我而染病,就说母亲十一月怀胎生下我,颇多凶险,我也不能再叫母亲置身于危险中。”
秦沐皖不置可否,捞过她一截手臂细细诊了脉,又定定看了她半晌,嘴角勾起一抹笑,起身:“你怕是还不知道你这病的厉害,别看你现在还能支撑,等再过几日,你会浑身疼痛,呕吐不止,然后发热而亡,这天下除了我再无人可治,怎么,你还是要我去救你母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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