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皖没有答应,她冷哼一声,收好了药箱,转头问李氏哪间房,楚父于是忙起身引她过去,留楚家大郎陪着楚玖。
待二人走后,祁连麟幽也跟着离开。
他带着的先生一直在门外候着,见他出来,忙道:“方才秦姑娘出来了,我见她脸色不怎么好,是不是楚家小姐为难她了?”
在他想来,这里是楚府,楚家人又特别乖宠楚玖,秦姑娘不辞辛苦过来给她看病,她自身又有个医女名头在,说不准会在这个上面怎么为难秦姑娘。加之他方才眼见着楚玖的婢女请来了好几位老大夫,更加坚定了楚玖怕是要找秦姑娘麻烦的念头,幸好他家王爷在里面,肯定不会让秦姑娘多受了委屈。但是方才秦沐皖出来他一见,却与他预料的不大一样,这一看就是被欺负得狠了啊!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王爷干什么去了?
王爷脚步微顿,一把眼刀飞过去:“先生可是在背后非议闺阁女子?”
青衣先生面色一白,强压下了胸腔里心脏陡然失重感,待能重新听到那“咚咚”如擂鼓的响声,额头已经在瑟瑟秋风中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那身为贵族幕僚,清傲文人应有的礼仪和气度终于稍稍回来了一丝。
“臣下不敢。”
东临已是一个民风较为开放的朝代,女子亦可以春嬉郊外秋游猎场,择自己心仪的夫婿,又或是和离再嫁。这些当朝者虽不支持,但也不反对,而文人们饱读诗书,对女子的态度多是恪守礼节,莫说菲议女子行径,就是背后多议论一句,便也是要被骂失了文人风骨。古来女子掌后宅,后宅多腌臜,文人高官唯恐避之不及,又岂会刻意去提起?
青衣先生这样,已是犯了大忌!尤其是祁连麟幽心里还装着其他事,是以之前选择性忽略的一些不满俱都冒了上来。
京都愈发动乱,他不日就要北上,这些他先前带到荆州的幕僚们,未免都太松散了。先前秦沐皖一个犹如从地里冒出来的人,他看中她的价值,也存了几分心悦,因此他们与她交好他无异议。可是楚玖不同,她背后站着的远不止一个睦州楚家,乃是实打实的贵族子女,他的幕僚们这点都看不到,也未免太目光短浅了些。
于是他面色愈寒,沉声丢下一句:“自去领罚,何时想通了再回来。”
青衣先生苦了一张脸,想到王爷惩罚人的手段,脸色又变得惨白,冷汗浸湿了后背大片衣裳,先前被吓回的一点理智又烟消云散了。
他担心秦姑娘,为秦姑娘叫屈,却反被王爷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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