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还是空荡荡的,唯有酒香四溢,周遭暮色更浓,只余堂中烛火微光摇曳,她见小厮从楼梯拐角的小厨房里奔出,手上提着两壶酒,一壶秋露白,一壶香泉梁。秋露白是杭城十年的,香泉梁是汾州六年的。
她正准备叫住那个酒保,酒保便向她歉然一笑,径直奔向了二楼另一侧的一间厢房,敲门,从里面出来一个黑衣女人,伸手接过了那两壶酒。
在女人转身关门时,她看到了她腰间佩着的一个金色铃铛。
唐重霜见她盯着那间厢房,若有所思,抬手招住了酒保,酒保道那房里的也是一男一女,今日上午到的,期间出去了一次,刚刚才回来。
唐重霜冷哼出声:“他们才刚刚回来你就巴巴地上去送酒送水,爷点的东西都多久了你还没送上?是不是要爷松松你的筋骨你才会做事?”
言罢,他一挥手,那小厮便被推得后退几步,就要翻下围栏,楚玖长剑一拦,便将他挑了回来,不待他跪地谢恩,又将他遣走。
“快些将东西送上来便是。”又道:“再开一间房。”
唐重霜瞪她,目光冷冷地,颇有威慑力。
楚玖视若无睹,绕过他进了房,压低了嗓音道:“那二人,是魔教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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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茶后,酒保畏畏缩缩地送来酒水吃食,头也不敢抬,唐重霜瞥了他一眼,将手中无尘剑往桌案上一磕,吓得酒保一哆嗦,急急忙忙地跑了。
楚玖拿了剑,与他对视一眼,二人翻窗而出,跃至酒肆西厢房顶,屏气凝神。
房中男人喝多了酒,正在喋喋不休地抱怨:“左使叫咱来办的这叫什么事?将那小姑奶奶带回教,我的娘诶,我真是怕了那小姑奶奶了,咱在教中就没少被她使唤,她自己要走这关我们什么事啊?左使还将咱们罚了一通,罚完了又叫咱来找她回去,我宁愿当场就被左使打死了。”
女人啐他:“你少说点这话,叫左使知道了有你好受的,那小姑奶奶再怎么样也是咱少教主,左使都能被她唤得团团转,更别说你了。”
男人道:“我这不是为左使鸣不平嘛。”
“得了吧,你要真为左使好,就收了抱怨赶紧做事,早点把那小姑奶奶从姓叶的小子身边带走,左使和咱们都好交差,时限一过,到时教主怪罪下来,咱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也想啊。”男人叹道:“我就不明白了,她好端端一个魔教少教主,怎么就偏偏和一个那什么......正道的小子纠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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