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哥哥,我来给你送午饭啦。”
自这日起,秦霜时常往来郡守府,楚玖见他次数却不多。他离开军营的时间有限,往往一套施针完毕,就到了归营的时候。
孙和豫一壁给他拔针,一壁道:“郡主方才来找过你,见你未醒,便陪了你一会儿,今日时辰还早,你要不要去见一下郡主?”
秦霜道:“军中还有事务,且郡守与夫人也不愿我与郡主多加牵连,便先走了。”孙和豫捋须一笑:“郡主赤诚之心,世上罕见,老夫我行将就木,看得比你们清楚。若是郡主心意不改,你亦心向之,此事未必不能成。”
“人年轻时总想出人头地,意气风发,等到了暮年,才会觉真情可贵,真心难求。”
秦霜想,每个人都在假设自己走过了千山万水,看遍了世间百态,有过潮起也遇过潮落,然后才发觉人生真谛。
然而他们却不曾想,我还未跨过山,渡过海,未领略山巅风采,尝的尽是崖底苦涩,如何就能接受他们那一番蓦然回头的感悟了?
所以楚玖生辰的消息,他是在那前一日才知晓的,还是管事将帖子送到了营里,合着谢清华邀请姚金虎的那一张。
与姚金虎那张不同,秦霜的请帖,是楚玖亲自写的。她年纪尚小,下笔略显轻浮,然一手簪花小楷也摹得有模有样。于请帖下方还画了一只卧睡的小猫,寥寥几笔,活灵活现,可见近日所学简笔画颇有成效。
次日,谢鸣筝生辰,秦霜一早便离了军营,说是去郡守府贺生,实际上则驾马至了闹市,给楚玖补买贺礼。
姚金虎命人暗中跟随,见他进了一家玉器店,便知他去意,回营禀报。姚金虎看着手边案几上他欲献给安平郡主的一对羊脂玉小马,陷入了沉思。
此后几年,每到这个时候,秦霜都会驾马去那家玉器店,取一个颇为可爱的玉雕。安平郡主好像非常喜欢这些小巧精致的东西,每每收到,喜悦之情都溢于言表。由此,蜀郡亦然掀起了一股玉雕热潮。
次年夏初,颜氏产下一子,名郁安。郁安初生,离不得母亲,还离不得阿姐,连谢清华都被迫挪榻至了书房,成为家中最不受幼子待见的人。
正逢此时,秦霜在孙和豫近一年的调理下,寒疾终愈,将再没了随意来往郡守府的理由。
@最后一次施针完毕,孙和豫拿出了两个酒坛子,掀了盖摆在秦霜面前,问他可知来历。
秦霜脑海中突然就冒出了:“一壶秋露白,一壶香泉梁。秋露白是杭城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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