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玖说她身体不适,非是托词,这具身体着实娇弱,连她都有种束手无策之感。而仿佛是自那日以后,她身体的所有机能,就走向了一个下坡路。
彩菊给她端来一碗药汤,黑糊的液体伴随着令人心悸的古怪味道,叫她胃中一阵抽搐。强忍下了那股吐意,将药汁喝完,含下一枚蜜饯,待口中没了苦味后,再漱口一遍。
如今她饭食已不和颜氏一道,她需忌口的东西太多,每吨饭食,精细到盐巴都要用颗来丈量,孙和豫更是每天泡在厨房和药房里。而颜氏生下谢郁安没多久,尚在月中,每日饭食亦需精细,大补为上,自然与她吃不到一块儿。
今日早晨便只有一碗南瓜小米粥,南瓜解毒、消癌,在蔬果一类中,最适合她吃。她吃了小半碗,又跟着彩菊去院中耍了一套五禽戏,这时孙和豫才背着药箱过来,例行诊脉。
“牢记吃药,切勿大喜大悲,情绪激动,郡主的病便很快好啦。”
楚玖颔首道谢,又问:“那我现在可以去看郁安了吗?”
“当然可以,郡主风寒已好,只要不贪凉,不再染病,天天都可以去看小公子。"
因孙和豫的一句不可贪凉,她便是酷夏天里,也穿着一件彩花半臂,里面是一件水纹云锦上襦,不算凉爽,但对她来说,也绝称不上热。
酷夏难耐,颜氏房里冰块不断,也仍要有婢女在身后打扇,郁安已经吃了早饭,精神抖擞的在床榻上爬,颜氏没精打采地卧在一边,伸了一只手看护他。
见了她来,忙就把郁安扔给了她,并叫她坐于身侧,母子二人一道挨着她,触手的肌肤冰凉,细腻温和,爱不释手。
只摸着摸着,颜氏就又陷入了焦虑中:“我的筝儿,夏天你的手都这样冰,冬天可怎么办?蜀郡冬日湿冷,娘真怕你受罪。不如再过一月,你便先启程回京都吧,赶在冬季之前。”
楚玖道:“只我一人走,还是母亲要带着郁安和我一道走?我们走了,留父亲一人在蜀郡,父亲定会思念成狂。要是我一人走,不也行单只影,好不寂寞?再说我现在日日喝药,孙大夫也说不日便会好,说不定不等到冬日,我的身子就暖起来了呢?”
颜氏只好如此,二人又一道哄了郁安许久,直到他再次睡下,楚玖便起身,去往路明苑练字。她院中多花草景趣,采光并不强,且她本也不是一个意志坚定之人,见了秋千想玩,见了彩蝶想扑,唯有在路明苑中,面对着整房的古籍,方才能静下心来。@只今日案上卷宗颇多,她抽出她一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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