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抚上自己左脸颊上凸起的狰狞伤疤,呐呐道:“是不是因为我变丑了,丑了这么多,所以你就不愿意等我了?”
大景皇宫空了以后,蓝汐带着她的几个男妃住了进去,仍显空荡。她又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问秦霜:“你都帮我打天下了,为何不愿做我的皇夫,与我共享盛世江山?你们大景的男人啊,都是这样,不肯屈于女子之下。”
秦霜道:“陛下大才,远胜男子。”
蓝汐掩唇一笑:“将军的话,还是如此动听,我听闻你正寻找前朝庆国公府之人踪迹,这样,我将飞鹰卫借你,你将你那身百步穿杨的箭术教与我,如何?”
秦霜道:“我从不教人箭术。”
他占了一个人的箭术师父名头,却从来没有教过她,那这一辈子,他也不会再教谁了。
蓝汐的脸色冷下来:“将军可是在拒绝朕?”
秦霜看着她:“陛下应当有更想让他教的人。”
@这世间种种,风云变幻,倏忽间便已沧海桑田,最不该的,便是等。等的结局会怎样,看他便知。
他在一个依山傍水的江南镇子里找到了郁安,郁安这时已有八岁,生得很是俊朗清秀,一双眼睛如与谢鸣筝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里头温柔天真的光彩也一样。他背着背篓跨出门槛,朝他看来的那一眼,几乎就与八年前他初见谢鸣筝时一模一样。
那时他在想些什么,已经无从知晓,但是现下见这一眼,却让他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郁安未曾真正见过他,因而也不知晓这便是那个让她姐姐至死不忘的男人,只见他仿佛已矗立良久,心下生疑,便问先生何人。
秦霜只答:“故人来访。”
见了谢清华与颜氏,三人对视良久,气氛僵硬。颜氏面色不愉,寻机告退,方一出门,便见着猫着腰听墙脚的郁安。那姿势,与谢鸣筝又叫一个相似。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赶了郁安走,郁安粘着她,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得知来人身份。沉着脸在院中呆立半晌,取下背篓,执起院中一把大柴斧便劈开了门。
“你这个负心汉,居然还敢登我家的门!滚!我家不欢迎你!”
@谢清华刚要劝阻,却见秦霜已拎着郁安至了院中,背过双手对他道:“今天,你只要能打到我,就把我脑袋割了。”
郁安便在院中跟他打了一下午,直到连抓起柴刀的力气都没有,瘫倒在地上,看着明朗天空上渐渐漫出的彩霞,忍不住大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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