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赔我姐姐啊,你害死了她,你赔我的姐姐啊!你这种人怎么不去死!要害死我姐姐…”
他一直很听谢鸣筝话,她叫他少哭,在她死后,他便真的一次没有哭过。而且因为怕爹娘伤心,想极了的时候也不敢提,只能等这种情绪慢慢消失。
廊檐下,谢清华搂紧了颜氏,轻抚她背。
走不出谢鸣筝死亡阴影的,又何止院中那两人。
暮色渐合之时,郁安提了个灯笼,不情不愿地带秦霜去了谢鸣筝墓前。说是墓,其实也只是一个衣冠冢,她的身体被埋在皇陵里,已经不是他们能去探视的了。
秦霜蹲下/身,透过月色,轻轻抚上那块不大的墓碑,沿着上面一笔一划的字迹划下,然后跪在了墓前。
郁安拿出香烛来点燃,又用香烛引着一摞纸钱,明明暗暗的火光照映着他还甚是稚嫩的面孔,他道:“我从彩菊姐姐那里知道了很多你与我阿姐的事。”
“她说在我阿姐心里,最喜欢的肯定是你,然后才是我和阿爹阿娘。你过了这么久终于来看我阿姐,我阿姐一定很高兴吧。”
秦霜将头靠在墓碑上,仿佛就能与那个已经死掉很久的人靠得更近了一般。
“你曾经在我家里住过吧,我阿姐喜欢给你送饭,但是她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每样都拿了一些。后来她知道你不喜欢吃辣,还是每回都要给你带一些,因为她说你不情不愿吃辣椒的样子最好笑了。我不同,我阿姐从来不给我吃我不喜欢吃的东西,她给的什么东西我都爱吃。”
秦霜眨眨眼,忽觉鼻头有些酸。
“彩菊姐姐说你不喜欢阿姐,你留在我们家只是为了治病,是利用,阿爹和阿娘都知道,阿姐可能也知道,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坏。你喝醉了,我阿姐照顾你,那是她第一次给别人盖被子,都不是给我,她可是郡主啊。”
“还有,我阿姐去寺庙里给你求过一个平安符,她骗你是老和尚念了七天经,其实不是,是阿姐自己念的。她念到最后,经文都能倒背如流了,老和尚一个劲地夸她有慧根。我阿姐说,她六根未清,入不了空门。”
秦霜掩在浓郁夜色里的脸上,已布满泪痕。无怪乎谢郁安恨他,也无怪乎国公府的人不喜欢他,连他自己,都恨不得他从来没有在这个世上过。
那样谢鸣筝就会遇到一个比他更好的人,或许是易明琅,或许是齐路,他们都比他要爱她多得多。
他跪在谢鸣筝的坟前,也做了一个与谢鸣筝有关的梦,她梦见她要回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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