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抿抿唇,点头应是。
空气凝固,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毕娑眼珠一转,咳嗽一声,笑着帮瑶英辩解:“王,驿馆旁边那家羊皮铺子是我名下的产业,每天都有人在那里监视驿馆。曼达公主是使者,只敢幽禁她的医官,不敢有其他举动。若是换成其他人或约见的地点在其他地方,公主肯定不会应邀前去。”
昙摩罗伽沉默不语。
毕娑摸摸鼻尖,岔开话题,道:“王,天竺医官可不可信?既然他医术高超,不如趁这个机会许以高官厚禄,把人留下。”
昙摩罗伽收回目光,摇头:“不必,他是医者,已经留下药方,不得强留。你去驿馆,请毗罗摩罗使团明日即刻返回毗罗摩罗,明天你亲自去送他们出城。”
毕娑会意,抱拳应喏。他去送,就是强行要求毗罗摩罗离开。他等了一会儿,看罗伽没什么其他吩咐,告退出去。
他一出去,屋中陷入沉闷,气氛比刚才还要尴尬。
昙摩罗伽低头看着瑶英。
瑶英站在他面前,神思恍惚,面颊苍白,似乎有些垂头丧气,双眸黯淡无神。
昙摩罗伽沉默了一会儿,人没事就好。
“再有下次,不可莽撞。”
这回语气缓和了几分。
瑶英抬眸,想了想,还是如实地道:“法师如果早些告诉我实情,我不会莽撞。”
其实当初她多想想就能看出端倪,天竺医官来了圣城,罗伽正好为她寻来新药。他患病的事情不能泄露出去,天竺医官身为外使,身份敏感,毕娑怎么会让医官住在人多口杂的驿馆?
只因她从来都没怀疑过昙摩罗伽,所以没有细究,生怕医官出事。在她心目中,罗伽不会刻意隐瞒什么。
昙摩罗伽垂眸,“是我疏忽之故,没有告知公主。”
瑶英摇摇头:“法师不会犯这种错误,法师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
昙摩罗伽挪开视线,淡淡地道:没必要。”
瑶英哽住,他回答得这么轻描淡写,她居然没办法追问。
是啊,对他来说,很多事情都没必要。
两人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昙摩罗伽问:“告诉公主实情,你今天不会莽撞?”
瑶英点头,不假思索地道:“要不是因为担心法师,我怎么会理会曼达公主?”@早知道实情,她会不慌不忙地和毕娑商讨好对策再动身,不会因为担心曼达公主杀了医官而匆匆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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