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她。
一直以来瞒着她,只是因为不想她因此遭受一点痛苦烦难。
他的身后,久久没有声音响起。
昙摩罗伽闭目。
果然,她动心的人是苏丹古,一个世俗男子。
他握紧双拳,抬脚走开。
“罗伽!”
峡谷里,传来一声微怒的清喝。
@接着,一串长靴踩过乱石的声音骤起。
昙摩罗伽恍若未闻,接着往前走,脚步声越来越近,手臂骤然一紧,被一双冰凉的手紧紧拽住了。
他回过神来。
瑶英跑得气喘吁吁,面颊烧红,拉着他的胳膊,面上薄怒。
“罗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摄政王是一个人吗?”
“你以为我想问的人是摄政王?”
“不,我那句话是问你的!”
“我从高昌赶过来,是为了见你,罗伽。”
她一边说话,一边咳嗽,声音嘶哑。
昙摩罗伽愣住。
瑶英气极反笑:“法师,你觉得我会同时对两个男人一样亲近、一样信赖吗?”
“我早就知道你们是一个人!"
“你不想告诉我,我就当不知道。在我眼里,不论你是法师,还是摄政王,都是同一个人,我从来都没有误会过。”
她一直知道昙摩罗伽和苏丹古是一个人——一个品性高洁、信念坚定的僧人。
他让她觉得安心,待在他身边,她很放松,不知不觉间会忘记男女之别。
所以,她从来没想过他会动男女之情,不管他以什么身份出现,她都对他分外信赖敬仰,不去细想不同身份的他对她的种种特别之处。
如果是毕娑、莫毗多对她这么好,她早就发现他们的心思了,但是他是昙摩罗伽,他总是用那张无悲无喜的面孔告诉她,他照顾她,只是因为同情她。
她不敢多想,生怕想多了亵渎他。
这段时间被她深埋在心底的愁闷、矛盾、伤心、忧思、气愤和担忧尽数涌上心头,瑶英张了张嘴巴,想起昨夜找到他的情景,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
泪水涌了出来。
“你骗我,罗伽。”
她不想哭,说话的声音却带了哭腔。
“我成了你的心魔,毕娑说你心情抑郁,病势加重,是因为我,对不对?”
她终究给他添了麻烦。
昙摩罗伽怔怔地看着她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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