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安装灯泡的悉索声,忽然眼前一亮,向芋下意识抬头,被修好的灯光晃得眯眼。
靳浮白用手掌帮她挡住光,拿走她手上的灯罩:“闭眼。”
等她适应光线,再去看,他已经把灯罩重新装回去,正借着高度,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她。
这个男人30多岁了,仍然吸引人。
头顶光源,使睫毛在他眼部投出一小片阴影,看上去目光更深更沉。
向芋拍一拍还没什么隆起的小腹,说:“爸爸你好帅。”
靳浮白喉结滑动,看一眼仰着头、目光炯炯的姑娘,有些无奈:“知道自己怀着孕呢,就别在这种场景里对我说情话。”
“什么场景?”
靳浮白单手拎起实木椅子,走到浴室门口,回眸:“夜晚的浴室。”
向芋闭嘴了。
夜晚的浴室有多危险,她是真的知道。
毕竟浴室和床,是他们夜间运动最常发生的地方。
那天晚上睡觉时,向芋在靳浮白耳边嘟嘟囔囔。
说她现在有些后悔了,如果她21岁就知道被生活牵绊的男人也会依然有魅力,知道靳浮白哪怕在厨房在浴室做家务也还是靳浮白,就该自私地留下他,就该缠着他,腻着他。
或者干脆陪他一起去国外,陪他面对那些困难她说这些话时,已经困得睁不开眼,手搭在靳浮白腰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
因为靳浮白腰间,有一条凸起的疤痕,是车祸留下来的。
靳浮白轻轻吻一吻向芋的额头,语气安慰地哄她入睡:“乱想些什么?男人都得有些压力,快睡,别明天黑眼圈又怨我。”
也许因为那些风雨早已过去,靳浮白再想起来,真的不觉得那些年有多苦了。
不过他记得,那时候他很想念向芋。
每天都很想。
也许是因为孕期,向芋会有些和从前不太一样的地方。
她以前是咸鱼,什么都懒得在意,总是捧着手机打游戏。
怀孕之后反而敏感很多,过去那些没表露的情绪,偶尔会流露出来些。
靳浮白当然希望她快乐,也希望自己能够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他私下里找到医生聊了好几次,总觉得电话里说不清楚,干脆去了一趟医院,找以前给向芋看过病的那个老教授。
当年的老教授现在已经是院长,亲自下楼接靳浮白。
可能是行医习惯,老教授更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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