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把电梯让给行动不便的病人,不愿占用,也就带着靳浮白层层穿过走廊和楼梯间,去最顶层的他的办公室。
靳浮白跟着老教授走在楼梯间里,偶而听见有女人哭得声嘶力竭。
老教授见靳浮白一脸凝重的思量,忽然问:“冒昧问一句,怀孕的可是当年的那位向小姐吗?”
靳浮白笑一笑,眉宇间流露出温情。
他说,现在她是靳太太。
老教授在医院,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堕胎那一科室,从来没有一天是空闲的。
所以老人心里,真情最难能可贵。
靳浮白打来电话时,老教授就有猜测,一问果然。
他怀孕的太太就是当年的向小姐。
老教授想起多年前的深夜,他接到两个电话,第一次见到靳浮白本人,也是第一次见到向芋。
那天向芋输着液在病房里睡着了,老教授去看时,推门,看见靳浮白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一只手放在向芋小腹的位置,轻轻揉着,另一只手抬起来,在灯光幽暗的病房里对着老教授,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很多传闻说靳浮白是一个不好接近的人,也有传闻提到过靳浮白和向芋之间的关系。
但那晚之后,老教授始终觉得,传闻并不可信。
老教授推荐靳浮白看一些相关书籍,告诉他,一定要呵护孕期妈妈的情绪,理解她安慰她陪伴她。
关于如何照顾孕期妈妈或者孩子,靳浮白没有相关的记忆。
在他的家庭里,所有孕期妈妈都是住进那种私立的月子中心,有高级营养师、医生、保姆、甚至钢琴师陪伴照顾,直至生产。
然后孩子再继续由保姆、营养师、家庭教师等人员照顾,直至长大。
他不希望他的孩子那样。
更不希望向芋那样孤单地为他们的家庭孕育新的生命。
这件事他不在行,所以给李侈打电话。
李侈也是个没用的,非常惭愧地说,其实迪迪满周岁之前,他都没和迪迪同卧室睡过觉,是后来才悔悟的。
李侈说,靳哥,这种遗憾是一辈子的,你可千万别重蹈我的覆辙。
后来李侈说,靳哥,我家其实也不算正常,不然你问问唐予池?我觉得他家氛围应该很好,毕竟他额,看着就没什么太大的心机。
也是,幸福的家庭才能保护孩子的天真。
靳浮白请唐予池一家三口吃了顿饭,席间也随向芋的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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