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怀抱,皇帝生怕她再有自尽之举,无论她怎样挣扎捶打都不敢松手,最后,无论如何也离不开他怀抱的女子,失了力气般掩面低泣,双肩颤如风中落花。
她方才那奋力一撞,真把皇帝给震住,此时见她这般,真不知心中是何滋味,又是后怕又是恼怒又是不甘又是不忍,此生从没有一个人,能让他这样纠结过,从没有一个人…
之前心思再多的皇帝,被她方才那一撞,给震没了大半,余下的小半,这会儿也被她簌簌流下的眼泪,都给浇没了,“不要哭了…”皇帝哑着嗓子道,想要抬手帮她擦眼泪,可手指刚碰到她脸颊,她就如避蛇蝎般避了开去。
皇帝凝望了她一会儿,帮她把衣裳拢好,手仍紧揽着她,生怕她再朝床壁撞去,如此静默了一阵儿,看她情绪似平复了些,皇帝觑着她的神色道:“朕松手了啊,别撞了啊”
她垂着头轻轻啜泣不说话,皇帝慢慢松了手,也将自己的衣裳拢穿好,两个人静坐榻上不语,许久,皇帝叹了一声下榻,走了两步,在镜台前坐下,朝她道:“夫人到这儿来”
榻上低首的女子轻轻一瑟,皇帝柔声道:“朕的头发乱了,你来帮朕梳一梳,不然出去见人,定惹流言,朕也不会弄这个”
温蘅闻言看向皇帝,见他头上的簪冠确实歪了,几绺乌发垂在肩侧,想着她方才挣扎时拉扯下来的。
她在榻上内心挣扎着又坐了会儿,慢慢起身下榻,走到皇帝身后,小心地将他的簪冠取下,拿起镜台前一角玉梳,拢着他的长发,垂眼慢慢梳着。
皇帝透镜望着她梳发簪冠的动作,心想她在武安侯府时,是否每日晨起,都这般为明郎梳发簪冠这般一想,心中羡慕之情又生,那万般心思,又悠悠上漾,皇帝想,他们此刻这般,不也很像夫妻吗?
他望着镜中的年轻男女,自觉甚是般配,望着她的纤纤素手,正帮他束髻簪冠,也忍不住想去握一握,但,他的手,还没来得及随心意抬起,她已帮他束戴好玉冠,将那玉梳搁回镜台上,垂首向后退去。
皇帝抓了那角玉梳在手,道:“朕也帮你梳梳吧”
就像那天夜里一样那是他此生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将熟睡的她拢在自己怀中,手捧着她的乌发,一绺绺地轻梳,脉脉发丝从他指间流泻,红烛摇光,暖帐如春,香气萦绕不散,醉人心脾,他总是梳着梳着,就忍不住低首吻她,却又只敢浅尝辄止,不敢留下半点痕迹,如同对待易碎的绝世珍宝@皇帝想得心热,再一次道:“朕帮你梳梳吧你的头发也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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