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最好的男子。
母后与你和嘉仪不同,自幼无父无母、无亲无故,被卖到辜家为奴,原是到辜家大公子身边伺候,可大公子性情暴躁,常惩治奴婢,一次母后沏茶慢了些,即被大公子斥到外面罚跪,那时是大雪天气,母后衣裳单薄,跪在雪地里,头上肩上都积满了白雪,整个人都快被肆虐的风雪,吹成雪人了,冰寒刺骨,冻得直哆嗦,几要失去意识。
就在母后以为快要这般冻死在雪地里时,一把伞撑在了母后的头顶,母后抬头看去,见是辜家的三公子辜鹤卿,他怀捧着一束新摘的红梅,问母后为何跪在这里?
母后哆嗦着说出了缘由,他将身上的斗篷解下来,披系在母后身上,又伸手扶母后起来。
母后双腿僵疼地走不了路,他就将伞和梅花塞到母后手中,在母后身前蹲下,让母后靠上来,母后怔怔地站着不动,他回头笑道:你这样瘦,不会压垮我的。@母后就这样伏在他的肩头,一手拢着梅花,一手擎着油伞,撑在母后与他头顶,他背母后回到了他的住处,向他大哥要了人,从此母后就在他身边伺|候。
但,说是伺|候,倒有些像做小姐了,鹤卿他,从没有将母后当奴婢看,去哪里、做什么,总将母后带在身边,白天,母后与他一起,学读书写字、抚琴作画,夜里,母后睡在他寝间外的小榻上,鹤卿夜里睡不着,常从榻上溜下来,喊母后一起在窗下看星星看月亮,悄悄说上大半夜的话,天热的时候,他带母后去游湖赏莲消暑,天冷的时候,他把他的手炉往母后手里塞,甚至不让母亲磨墨,说怕冻着手,名义上说是奴婢,其实倒像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地一起长大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长到十六七岁时,那层窗户纸虽从未捅破,但母后与他,俱心知肚明,眼前人是心上人,也都知道,对方心里,同样也是如此想。
一天,母后听到辜氏族里说要给鹤卿议亲,对方是个大家闺秀,母后有奴籍在身,自觉身份卑微,是无法嫁与鹤卿为妻的,听到这样的事,自然心中难受,夜里正辗转反侧,听到内间榻上的鹤卿,也没睡着,他趿鞋下榻,撩帘走到母后身旁,坐在榻边,说他有心事。
母后问他什么心事,他说他快要成亲了,母后心中着恼,立裹着被子翻身朝里,赌气闷声道:‘那奴婢提前恭喜公子了。'
鹤卿笑了笑说:‘可我还不知道,新娘子愿不愿意嫁给我?’
母后气道:‘这还不简单,公子请人上门问一问不就好了?!
鹤卿温柔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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