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好好孝顺母亲。”
她以为当时的明郎还不懂事,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将这牡丹香囊保存至今…
华阳大长公主回忆着旧事,双眸渐有些湿润,但不过一瞬,还是甩手将这香囊掷回了匣中,背过身冷道:“去告诉他,这样事事忤逆母亲的孝顺儿子,我要不起。”
武安侯府位处宣平坊,周围所居人家,也都是皇族世家,来来往往的华丽车马中,多少道目光,悄悄望向跪在侯府门前的年轻男子,小声议论着武安侯府的家事,以及那位身在明华街的楚国夫人。
冬日冷风肆虐,如刀子般割向人面,跪在门前许久的沈湛,双腿已经僵疼,他望见红蓼又捧着那方紫漆木匣走回,心中已知母亲态度,扶着长青的手,慢慢站起,将那紫漆木匣抱回怀中。
红蓼小心地觑着侯爷神色道;“公主殿下说说’这样事事忤逆母亲的孝顺儿子,我要不起’”
沈湛听了这话,也未再说什么,只是抱着木匣,缓缓转身离开了这里。
回明华街家中的马车上,他打开木匣,手抚着匣中那只牡丹香囊,又想起了妻子的那只蘅芜香囊。
那只香囊,至今仍无踪迹那一天,妻子身边的碧筠说,那日出宫后,妻子去了皇城西街的山风斋里,买黄州产的素雪纸,可他当夜派人去问过,妻子出宫后,根本没有去过那里那她去了哪里又为何不与他实说或是不久前在侯府门口,吹了太久的冷风,沈湛隐隐感到有些头疼,他抬手阖上了匣盖,手按着眉心揉了许久,仍无法缓解这种疼痛,最后索性放弃,倦怠地靠在车壁上,闭上双眼,任自己沉沦在一片黑暗中,获取片刻的安宁。
休养了五六日,温蘅身体已经大好,这些天,圣上自然无法来纠缠她,她心里,为另一件事忧切不安。
从前写信寄回家中,父亲总是很快回信,可是这一次,已经快两个月了,父亲仍没有信来。
父亲的身体,有些小毛病,如在天气骤然转冷时,双腿会隐隐有些疼痛,温蘅担心父亲是不是旧疾加重,抱病在身,所以才迟迟没有回信,她放心不下,想去哥哥那里问问他,父亲有没有给他回信,人刚换了衣服、披了御寒的斗篷,准备出门,就见自家的马车停在了门前,明郎手里拿着一方紫漆木匣,从车上走了下来。
沈湛见妻子身披斗篷,似是要出门,问道:“这是要往哪里去?”
温蘅如实道:“我有事找哥哥。”
沈湛抓着木匣的手,微紧了紧,他走近前,将妻子身上的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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