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委屈难受,一起堆积起来,搅得他心里怨气难忍,竟忍不住主动开口道:“儿臣尚且年幼,力有不足,等儿臣长大了,也可以像父皇一样,正中靶心,射穿箭靶!
J父皇没对他这番“宣言”加以褒贬,只是问他,“为什么和你五哥打架?
乃他如实道:“五皇兄辱骂儿臣的母亲。”
父皇淡淡看他,“就为这个?"
他梗着脖子道:“就为这个!谁也不能侮辱儿臣的母亲!!"
他知道父皇有多偏爱秦贵妃所生的两名皇子,嚷完这话,就等着再挨一巴掌,可父皇只是平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没再说什么,冷笑一声,提步走了。
临终之际,父皇又同他提起了这件事,再次问他,“怨父皇吗?”
十三岁的他不说话,只是心情复杂地望着龙榻上病重的男子,曾经那样高大英武,如高山般令他仰望,如今却被病痛折磨地身形清瘦、面色苍白,说话的声音,亦是虚弱乏力。
父皇看他不回答,唇际浮起虚缈的笑意,“朕小时候也被父皇打过,后来,也登上了帝位。”
哑声说了这一句后,父皇不再看他,只轻道:“下去吧,请你母妃进来。”
他垂首恭声道“是”,将走时,又听父皇低低说了一句,“好好孝顺你的母亲,她是柔善之人,不该经受任何风浪,你要尽心侍亲,保她余生,安乐无忧。”
父皇驾崩,母后成为太后,他成了大梁朝新的江山之主,登基那一天,他身穿帝袍,端坐金銮宝座,高高在上地看着以老武安侯和裴相为首的众臣,朝他三叩九拜时,心中一瞬间似乎想到很多,史书上历朝历代的权势斗争,父皇临终所说的“心狠位稳、不拘小节”,心海在那一刻似如浪潮翻涌不停,但又像是风烟掠过,什么也没有落在心底,只是将目光看向了殿中的明郎。
按制,也只是十三岁少年的明郎,并非朝臣,无品在身,不该来这金銮殿上,但他为他破例,特地准他与众臣一同参拜,只因昨夜,他们已经约好,此生君臣一心,共守大梁江山。
父皇临终前看他的目光,也许真的隐含着失望,他也的确不够心狠,这几年来,一直循序渐进,平和地打压华阳大长公主的势力,一点点地褫夺她手中的权势,而不是大刀阔斧地雷厉风行,弄到不见血无法收场的地步。
他不能将武安侯府血淋淋地连根拔起,为了明郎,为了皇后。
他知道,他的这份心,明郎明白,正如明郎当初自请外放,其实是在向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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