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出了什么事,明郎定会受到伤害,可他今次帮明郎平压下去,下次呢下下次呢就像自春风满月楼一事开始,他暗中相帮了一次又一次,可容华对明郎的爱意不平息,华阳大长公主对温蘅的厌恶不断绝,这样的事情,就会源源不断,没个消停,不知何时会平地一声雷突然炸响,他也不可能,永远都能及时出手相助既然他们的婚姻,本就并不坚固,本身就有倾覆之忧,或许长痛不如短痛,早些断了,对所有人都好皇帝这般一想,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用力攥紧,他悄望着对面亲密的夫妇,明郎不知同她低声说了什么,她微垂臻首,浅浅笑着,明灯辉映下,云鬓玉颜,那样美好柔和的弧度,温婉动人,美得像幅画一样,定格在他心里。今夏在紫宸宫承明后殿的那十几日里,他每次手搂着她,她都是这样垂着眼微低着头,可他搂着她时,她的唇边,不会像现在这样,浮着清浅的笑意,也不会微抬臻首,含笑看向身边的男子,明灯下双眸璨然,若有星光流曳若是掀起的风浪,冲垮所有的过往,她与明郎之间,再无可能,她的眼里,是不是就能看到他人是不是也能在他抱着她时,抬起眸子看他,对他浅浅一笑是不是还能再有那样神仙般的十几日,甚至,长久的一生…@皇帝越想越是心乱,如有两方人马,在他心中用力拉扯,势均力敌,难分胜负,他心烦意乱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身后的赵东林,立即躬身满上,皇帝端杯欲饮,见身边的母后看向他们夫妇问道:
“哀家何时,能听到你们的好消息呢?”
沈湛知道太后娘娘指的是“子嗣”一事,他笑看了身边的妻子一眼,在桌下握着她的手,向太后回话道:“应该快了。”
皇帝饮酒的动作一顿,他记得她说她自己的身体有隐疾,极难有孕,怎地明郎并不为此烦忧,回话的语气如此笃定,是明郎在这短短一月多的时间里,就调养好了她的身子,还是她其实是在骗他难道她并没有什么极难有孕的隐疾,她只是并不想生下与他的孩子,或者,一个生父不明的孩子那四五月的时光里,他常与她云||雨,想来明郎,也不会“茹素”整整四五个月,可她并没有半点怀孕的迹象,似也并不担心,意外受孕皇帝想到了宫中的避子汤,悄看她的眸光,在灯光的暗影下,不由变得深沉。
太后今夜对温羡印象颇佳,她想到女儿终于能放下明郎,看上别的好儿郎,心里也终于了了一桩心事,心情甚好的太后,说起玩笑话来,笑对明郎道:“你说快了有什么用,生孩子的人,又不是你,这话,哀家要听楚国夫人来说!"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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