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真正在乎的,其实只有与我魂命相牵的几个人而已,儿子希望母亲安康,希望姐姐幸福,希望与六哥,情谊不变,大梁江山稳固,希望能与阿蘅生儿育女、白首偕老儿子的心很小,想要的也很少,如今阿蘅有孕,儿子心愿得偿,心里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明郎又与她断续说了不少话,似同往常来向她请安时,没有什么区别,可她心里这种隐觉怪异的感觉,就是挥之不去,直到明郎请退离开,都没有消散半分。
都道母子连心,这样的不安怪异感,不会是无缘无故,空穴来风,华阳大长公主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心中絮絮地烦乱起来,之前,她因被这逆子气急,一听到他与那温氏恩爱的消息,就火冒三丈,为能过得清心平静些,遂没有在明华街安插“眼睛”,令人随时传报明郎动向,也就不知,明郎今日的反常,由何而来。
到底是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华阳大长公主心中担忧起来,而沈湛人离了武安侯府,上了马车,唇际勾着的淡淡笑意,立消隐不见,他躬下身子,埋首在自己的双掌间,藏躲在这一方昏暗狭小的天地里,心中的阴暗,如藤蔓疯狂生长,缠裹住他的四肢,直拖得往无尽深渊下沉。
那一日,他离开官署,上了马车,接过长青递来的书信,在车厢中撕开信封的一瞬间,就像是引发了噩梦的开始。
那信中内容是反手写就,字迹狂乱,内容更是骇乱人心,竟道圣上与他妻子早就暗有苟且,且他妻子腹中的胎儿,也十有八|九,并不是他沈明郎的孩子。
这封信,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上元节那夜建章宫之事发生后不久,被人派送到他的手中,这信是何人写就?此人为何能洞察时机,偏在他暗有猜疑时,将这信送到他的手中?这信中内容,又是真是假?!!
如果没有上元夜建章宫之事,他接看到这封密信,也只会以为,有人存心挑唆他与圣上情谊、污他妻子清誉,而当世最有动机如此行事的,是他的生身母亲,他会将这事归咎在母亲身上,甚至拿着信,去直接质问母亲。
可上元夜建章宫,真真切切地发生了那样可怕的事,圣上对他妻子的亲密言止,这些时日来,时不时在他眼前浮现,梦里亦不得安宁,这信来得这样巧,内容又正好击中他猜疑的心,让他不得不去疑心,写信的人,真的知晓这样一桩秘事,这秘事,真的存在不,他不愿如此疑心,暗藏着心事,自我折磨日日夜夜后,他仍是想将此事归咎于母亲,母亲先前一直厌他与圣上情谊深厚,也一直厌他与阿蘅鹣鲽情深,也许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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