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再沉落到哪里去呢,她垂下凝视的眸光,声淡无波地轻声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轻|抚的手微微一顿,温蘅垂目望着长春宫殿内地上的乌砖鸾凤花纹,低道:“去年夏天,家兄出事,我求来求去,求不到人可救家兄,最后,求到了陛下那里”
明郎说,温羡被诬那件事,背后,或有母亲的手笔脑中昏沉难受感,一瞬间,如重山压下,皇后压下身体的不适,勉力支撑着,回想自去夏到今春的种种,心底的悲凉,如冷彻的冰湖水,蔓延开来,遍及四肢手足。
冰火两重天的煎熬里,皇后想,明郎此刻,应也在痛苦中熬煎吧,信任的兄弟背叛了他,深爱的妻子离开了他,就连孩子,也不是他的,他与他在这世上最爱的女子之间,还隔着无法磨灭的血海深仇,而这一切的背后推手,或正是他的生身母亲…@或正是他们的生身母亲@皇后心如刀绞,抬眸看向对面的女子,问:“你还爱明郎吗?
J对面静坐的女子并未直接回答,只是垂目沉默片刻,淡声道:“我不能爱了。”
皇后看她静静地说出这五个字,沐坐在暮春的暖阳下,风鬟雾鬓,眉目如雪,不消做些什么,不消说些什么,只是无声地静坐在那里,便似一幅天然的美人画,令人神往。
可天底下多的是美人,为何偏偏是她,偏偏是温蘅!她宁愿陛下依然宠爱着冯贵妃,抑或是旁的什么妃嫔,也好过如今噩梦般的现实!!
冯贵妃冯贵妃是否早已窥知陛下与温蘅之间的秘事,所以才会冒着巨大的风险、处心积虑地对付温蘅不,哪里有什么冯贵妃,冯氏早已不是贵妃了,陛下因冯氏蓄意谋害温蘅,废了她的贵妃之位,禁足绛云轩,非旨一世不得出,放在心尖宠爱了三四年的女子,亦敌不过温蘅在陛下心中的分量自是敌不过的为了她,陛下连手足之情、一世英名都不要了,如果温蘅不是罪人之身,下一个贵妃,就是她吧还是说,区区贵妃之位,怎抵得了陛下对她的看重爱宠,也许在陛下心里,贵妃之位太轻,真正与温蘅等重的,该是……皇后之位心中郁气暗搅如潮,直挤得皇后心口肺腑作痛,如有人在紧抓着她的心向外撕扯,她极力压抑着这份痛楚,望着对面神色沉静的女子,似有许多话想问,有许多话想说,但令人窒息的汹涌郁气冲窜至口边,却只有轻轻的一句,“你上次来长春宫,都是去年冬天的事了”
在承明殿之事前,她与皇后娘娘关系亲密,常来娘娘宫中坐坐、陪娘娘说说话,可承明殿之事后,她哪有颜面踏入娘娘宫中、接受娘娘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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