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对娘娘的相邀,自然是能避则避温蘅望着皇后娘娘不语,听她继续轻轻地道:“那一次,陛下也来了,还一反常态地,在长春宫内,坐了许久,那时候,本宫就觉得有些奇怪,陛下他其实,是不怎么来本宫这里的”
皇后娘娘轻低的声音,宛如叹息,渐至无声,沉默许久,又低低道:“陛下有许久没来长春宫了”,她眼望着她,忽又淡淡笑了一笑,“但今日,大抵很快就会来了_”
像是为迎合皇后娘娘的话,殿外很快传来了迎驾声,薄金色的天光透窗轻浮,皇后娘娘淡笑着对她道:“你看,他来了。"
这笑意轻薄得似一缕云烟,一拂就散,令人看得心忧,温蘅微|颤着唇,依旧无言,而皇帝已大步走入殿内,看她大着肚子、扶着榻几欲起,而皇后人站在窗榻旁,朝他屈膝福道:“臣妾参见陛下。”
皇帝欲手扶温蘅,但又知她不喜他碰触,手略一伸又缩回去了,等看她稳稳地站起,欲屈膝行福,连声道“不必”,又看向一旁皇后道:“平身吧。”
对一应后宫妃嫔,皇帝无所顾忌,但对一同长大的皇后、明郎的亲姐姐,自揭秘事的皇帝,看三人这么站在这里,心中既有几分尴尬又觉有愧。
虽然他深知皇后性情,暗想派人邀温蘅至长春宫的皇后,不管心中对此事是如何震惊如何难以接受,应也真就只是同温蘅说说话而已,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但他如此想了片刻,还是放不下心,他不能寄希望于“应该”,他要温蘅和孩子,半点可能的风险也没有,皇后虽性情淑和,但人在惊痛之下,或会做出些过激之事,再说皇后身边的好几名侍女,都是从武安侯府带入宫的,皇后或许不会做什么,可她们未必不会在旁撺掇,未必不会暗遵华阳大长公主之命,另有谋划!
心忧的皇帝,一路急赶至长春宫,见她二人真就在窗下安安静静地坐着,暂放下悬了一路的心,走近前去,却也是愧疚尴尬地不知说什么,他沉默片刻,对温蘅道:“夫人想看的卷宗,朕已派人取来了,夫人想回建章宫看看吗?
J温蘅也是无法面对这样三人同殿的场面,朝皇后微微一福,垂目告退,皇帝如护卫神,走在她的身后,没走几步,忽地意识到什么,回身凝视着皇后问道:“皇后,你病了吗?”
到底有青梅竹马之谊,又做了几年夫妻,尽管皇后仪容端庄,半丝错处也没有的,但皇帝还是看出了她眉眼间隐隐的病态,感觉她人似风中弱柳,虚得很,他走近前去,皇后却略略后退了半步,垂眼轻道:“只是偶感风寒、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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