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披香殿的五只小猫崽越长越大,皇帝在披香殿的日子,就在甜蜜和惊吓中,来回倒腾不停,有时清晨睁眼,身边是挚爱佳人,自是满心甜蜜,可有时清晨睁眼,却正对着几只正趴在枕头边边的活物,那些活物个个眸光幽秘,见他醒了,还要靠上来舔他的脸,真真叫他晨醒惊魂。
例如此类之事,月余下来,不胜枚举,令原就想将温蘅“勾”回承明殿的皇帝,此心愈炽,但,无论他如何劝说,温蘅都说披香殿好得很,住起来十分便易,不但不愿与他回承明殿同住,平日里都从没往承明殿踏进半步过,皇帝没法儿强拉她离开这“魔窟”,只能设法另辟蹊径。
处理前朝之事游刃有余的皇帝,面对这事,真真犯难,他思来想去,最终将主意打到了他的宝贝儿子身上,一日趁温蘅午憩,将晗儿悄悄地抱回了承明殿,等着温蘅睡醒找来后,想方设法让她留在承明殿,往后莫再离开。
他主意打得是好,可中间却出了点岔子,温蘅比平日午憩更早醒来,寻到承明殿来时,他正边抱着晗儿,边同几个朝臣议事,本来这也没什么,可偏偏那几个朝臣里有陆峥,偏偏温蘅看见陆峥,竟然双眸微亮,还问他可与小陆将军议完事了,若议完了,她有话要与小陆将军说。
有话要说?
什么话…能有什么话?!
当初宁远将军倾心永安公主的流言,可在京城里传过一阵儿,皇帝感觉另几个朝臣看他头上都有点绿了,可却没法拒绝温蘅的要求,硬拖着和陆峥多议了会儿事,也确是无事可议了,最后只能眼睁睁地望着朝臣退离,而陆峥朝他行礼毕后,随温蘅走远,两人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之内,望瞧不见。
眼睛看不到了,心就更乱了,这下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皇帝,真是如坐针毡,心中悔意如潮,一波高过一波,一时暗暗懊悔偏选在今天引温蘅来承明殿做甚,一时暗暗懊悔偏在今日召陆峥议事做甚,一时暗暗懊悔自己怎么没早点议完诸事,这样比他预想早来的温蘅,也就不会撞见陆峥如此颠来倒去地懊悔了一阵,坐立难安的皇帝,心中猛地掠过一念阿蘅她不会是想找陆峥开枝散叶吧此念一出,皇帝简直是要后背冒汗,他先是将晗儿交给嬷嬷照顾,准备亲去找回阿蘅,中止他们的亲密往来,以及有可能的“开枝散叶的密谈”,后又想带着晗儿同去,这样他这孩子爹,将更有底气与立场,遂还是抱着晗儿,在宫人的引路下,往御苑找阿蘅去了。
温蘅确是与陆峥有话要说,一件是近来所想之事,而另一件,已在她心头萦绕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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