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刺得人双目隐痛。
他知道他不该如此,可他总是如此,在第一次看到他们亲近无猜,有觉刺眼酸涩之后,接二连三,随着年纪越长,越发频繁,如在心中扎了一根又一根的细刺,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只是无法控制地酸涩,只是隐隐地似有些理解,初见阿蘅之时,那近乎本能的疯狂执念不愿她与明郎相见相识。
可就如初见的那一天迷茫不解,他仍是不明白为何如此,明郎……明郎是他的兄弟啊.…那阿蘅…那阿蘅是困惑随着年日的飞逝,随着隐刺的积生,一日日地在他心头涨溢,几都快漫出来了,可他仍是茫然,摸不着这释惑答案的边际,只能一边茫然若失,一边无可奈何地任那酸涩愈来愈重,在渐沉的暮色中,挟着满腹心事,携妹妹嘉仪,同回母亲所住的幽兰轩。
及回轩中,才知御驾在此,父皇也不问他与妹妹去了哪里,一如既往地并不管他们,妹妹嘉仪早已习惯如此,他亦是,原本在他这个年纪,为人父的,应当十分关心儿子的文武功课,父皇确也十分关心,只是只关心他爱重的皇子,关心大梁朝未来的继承人,至于他这个儿子,不必上心。
他早已对父皇不抱任何不该有的期待,只要父皇他,不苛待母亲就好,旁的,他不在乎了。
他试着不在乎,每日少在乎一些,总有一日,他能像父皇待他那般,看待父皇,他当少在意无法得到的,而真正在乎所拥有的,虽然不能如同寻常人家的孩子,得到父亲的关心爱护,但他与嘉仪,有着天下间最好的母亲。
对于他们的午后游船之事,父皇一字不问,而一向关心珍爱他们的母亲,则细细问了许多,笑问他们今日玩得可开心。
虽已长大数岁,但在母亲面前,嘉仪仍似长不大的小女孩,亲昵地依|偎在母亲的怀中,笑讲了许多今日的游乐趣事,连同阿蘅等讲说过什么话,都一一说得清楚,一旁坐着喝茶的父皇,听着听着,笑赞着道:“薛昱这女儿,不仅知书达礼,性子亦不死板,可说是灵气逼人,朕的这些女儿里,竟似没有一个比得上她的。”
嘉仪虽被包含在“这些女儿”里,但听了父皇这话,不仅半点不恼,反还为父皇肯定阿蘅,而感到高兴,点头附和着道:“阿蘅姐姐是很好很好的。”
母亲一直很喜欢阿蘅,亦笑着道:“阿蘅这孩子极讨人喜欢。”
“若朕有这么一个女儿就好了”,父皇轻搁下手中的茶杯,眸光似不经意自他身上一掠,淡笑着道,“不若将她收为义女,充媛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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