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少时在广陵,有段时间曾习调香,最近想起来,又试着调了些,随意拿香料配的,并没什么名字…”
姜充媛如实说着,却见原先神情闲适的圣上,面色似是微沉了些,她讷讷止言,不知自己何处错了,正忐忑时,见圣上神色又转如常,抬手轻|抚着她的鬓发道:“朕有意明年再度南巡”
姜充媛闻言,眸中难掩期待之意,自十几年前逃离青州广陵,她再未回去过那里,可却是魂牵梦萦,一直想着有生之年,再回去看上一眼,心心念念的她,听机会就在眼前,怎会不为自己争取,立恳求地望着圣上问道:“臣妾可否随行?”
圣上望着这样的她,忽地笑了一笑,修长的手指轻刮过她的脸颊,嗓音难辨喜怒,“充媛在朕身边这么多年,第一次为自己所争取的,竟是这样一件事。”
姜充媛听不出圣上言下之意,不知圣上心绪如何,愈发不敢言时,听圣上轻叹一声,“去吧”,他轻吻了吻她的眉心,轻握住她的手,抵在他的心口处道,“去了了心事,而后,将心放到朕这里来。”
翌年春,天子南巡,行经广陵,大半日的游走故地之后,微服的天子,携心爱的女人,登一画舫,于广陵城浣云湖游湖赏春,春水涟涟,画舫渐飘至明月桥附近,坐在舟首的天子,搂着怀中的女子,执扇指着前方弯如钩月的青石桥道:“许多年前,朕曾见一女子擎伞走过那里,那女子清姿无双,只那般擎伞轻轻走过,满城的青绿山水,都在她身后失了颜色。”
那怀中的女子姜充媛,闻言也不由目露向往,“听陛下如此说,真似神仙中人。”
圣上望着她道:“是啊,真似神仙中人,将朕的心,一勾就是十三四年,朝夕相见,却不肯交心相付,以至朕这里,到现在都是空落落的。”
被执手抵在身前的姜充媛,暗想了下后宫何人青州广陵出身,好像算来算去只有她一个,再想当年圣上南巡时,她好像来过浣云湖明月桥,又看圣上凝望着她的表情,所说的“十三四年”,思绪越发迷乱不堪,一颗心也砰砰乱跳时,画舫轻轻靠岸,岸边繁华的街市喧嚷声,如潮水漫了过来。
“臣妾臣妾扶陛下登岸”
姜充媛结结巴巴地说着,欲借侍|奉圣上,暂压迷乱的思绪,却又听圣上道:“岸上人多,不可这样泄了身份,该怎么唤来着,朕先前教过你的。”
“夫夫君”
姜充媛微低着头唤出这两个字,耳根子都快红透了,圣上噙笑应了一声,牵着她的手登岸,在她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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