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的香港房子里,身旁陪着温柔明义的母亲,围着和睦亲密的兄弟姊妹,大家一起喝茶叹世界。阳光很好,海风也好,佣人在身后忙碌穿梭于客厅与厨房,四处角落都弥漫着花香。他的空间都洒扫一新了,他的心也总会洒扫一新的。他什么时候会再去la base呢?她好再见他。
商邵没回。
阿恰布的时间走得那样快,拍完两条,忽然就到三点半了。下一条是栗山临时提上来的吻戏,要转片场和重新布光。显然,今天又延宕了,四点绝对收工不了。
副导演和各组指导分别安抚,让大家提起劲,一鼓作气争取早日结束,好热闹过年。
“应老师不在!”灯光组的一个师傅喊道,“傅老师,您看到她了吗?”
老傅是摄影指导,兼顾摄影和灯光两个大组,他虽然算是栗山御用,但也接很多外活儿,跟应隐合作过两三次。
布光是重中之重,是繁琐又漫长的活儿,一场具有充沛暗示意味的画面,往往要花上一两个钟头才能调试好灯光。为了节约时间、减少工作量,许多演员有“光替”,即代表他们配合布光,这无可厚非,但在栗山的片场不被允许。因为一个演员必须熟悉灯光与镜头,才能最大限度找到自己在画面中的表现力,而往往布光和走镜位这样枯燥机械的过程,就是熟悉的过程。
应隐一直以来都是亲自试光的,此刻不在,灯光组的工作进展慢了下来。老傅的目光在片场转了一圈,瞧见俊仪,喊她一声:“俊仪!应老师呢?”
俊仪听到他找,才意识到应隐不在灯光组。
“去找找!”老傅喊着,挥了挥手。
俊仪找到缇文:“缇文,你看到我姐了吗?”
缇文也不知道,四处张望一下:“是不是被栗山叫去讲戏了?”
栗山此刻也不在,这个推断是合理的。程俊仪便点点头,“那我去回老傅。”
她从棚下又返回到片场去:“傅老师,应老师她咦。”她惊奇地怔住,眨眨眼:“栗导在这里,那应隐呢?她没有跟你去讲戏?”
栗山手里拿着手持取景器,一双穿黑色棉布鞋的双脚迈得很开,上半身后仰着,正透过取景器推敲景框。这些其实早就定过一次,但他忽然心血来潮调整也是常有的事,摄影组的便都等着他。
听到俊仪的话,他又凝眉琢磨了数秒,才站直身体,把老傅叫过来的同时对俊仪说:“我没见过她,是不是跟姜特在一起?”
俊仪像个小陀螺,在片场周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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