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终改变心意,还是因为缇文之前那一句,“邵哥哥,油汀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比空调舒服多了呢。”
他偏心,让飞行员再带一台雾化加湿器过来。
“还有呢?”飞行员无奈道,“您自己没有需求?”
他受那位林存康先生雇佣,要照顾好他,满足他的一切要求,如果觉得太不可思议天方夜谭,也不要紧,打电话给林先生求助,他会安排好一切。
商邵不为难他:“我会跟康叔说。”
打完电话,心口的沉闷紧涩只是稍稍缓了两秒,回过神来时,那股窒息感再度铺天盖地。
他深深地吸气,缓慢地呼气,每一次呼吸中,都有疼痛作祟。烟快燃烧到末尾,他夹着,手指微蜷那痛从心脏连接指尖,连接神经末梢,他张不开了。
手表成了摆设,他没法看时间,怕时间走得太慢,度日如年的痛原来不过半分钟。
俊仪也不来陪他。她怕,就只远远地看着。
他怎么受得了的?俊仪想,宁愿他不必当什么光风霁月的君子,不必当什么尊重另一半事业理想的灵魂伴侣,反正他也不看电影,就算不理解活在这光影里的人和梦也无可厚非。他不必当她的高山流水,大发雷霆,甩脸色撂狠话,让谁都不好过一他又不是没这个能耐,这事情又不是那么少见。
谁嫁了豪门、谈了富商、有了金主,柔柔弱弱地跟导演说一句,不好意思,我不拍吻戏和肢体戏的。这种故事,俊仪也听多了。@但俊仪远远地看着他沉默背影,又想,谢天谢地,他是光风霁月,照亮应隐踽踽独行的雪地。
紧闭的片场门,传来一声插销被拉开的声响。
商邵身体一僵,过了会儿,才转过身去。
身后咯吱咯吱踩雪的动静由远及近,在离他还剩两米的地方止息了。应隐站在那里,背着身后的片场灯光,目光游离又陌生地停在他脸上,似在用力辨认他的意义。
指尖在烟蒂上掐出弯月印痕,商邵由着她看一阵,低声叫她:“应隐,到我这里来。”
应隐回过神来,微笑道:“晚上好。”
她的笑很怪,似对路人,透着某种疏离和敷衍,听到动静,目光不自觉追随向另一个方向。那个方向是栗山和姜特,两人站在门槛外,在灯辉下聊着些什么。
商邵呼吸一紧,心尖的抽痛猝不及防,以至于失去理智。众目睽睽之下,他扔下烟,阔步将应隐猛地一把拉入怀中。
“你在看谁?”他的气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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