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都一起颤抖,“告诉我,你想看谁?”
他的怀抱太紧,把应隐的身体勒疼。她皱了下眉,半抬的手迟迟没落到他肩上。@“拍个吻戏,你就把我丢了,是吗?”
他问得好没有道理,却像一柄匕首刺进应隐的心里。那柄匕首如真的,有实质,刺得应隐瞳孔骤缩,呵出战栗的一口气,像被人从躯壳里踉跄着推了出来。
“不是的…
…”开口时,眼泪已不知何时滚了下来。
商邵没有听她废话,当着远远近近所有人的面,他箍着她的腰,按着她的背,挽着她的颈,将她的身体死死抵进怀里,承受他的吻。
他的吻密不透风,凶狠强势,占有一切,取代一切。
他不允许她记住别人带给她的感觉。
“看我。”
他命令地说,气息说不上是冰冷还是灼热,漆黑的眼眸如潭似霭,专注地逼视着,要她醒。
“你的心,在我这里,在我商邵这里。”
应隐被他搂得腰肢后折,在雪里头站不稳,跌撞软进他怀里,双手攀缘上他的颈背。她被他如此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体抖了一抖,闭上眼,依赖地迎他的吻:“商先生”
怎么都带鼻音了?听着很委屈,像告状。
商邵满意了,身体里想吻她的念头却更汹涌。要不是时机不对.
他会把她扔回床上,或者就地,用更荒唐坚硬的方式。
收工时刻最是热闹,但四周静极了。
其实无论多用力想看清,也是看不清的,因为月色很淡,而男人在黑色大衣下的身影冷冽又深沉,隔绝住了一切目光。再说了,哪好意思真看呢?
他们不敢在言语间、目光间唐突他,从此不单是因为他非富即贵,而是因为他在这冰天雪地里孤独自撑的八分钟。
静止片刻的半晌再度活动起来,远近都有人吆喝着收工过年了,有人问放不放烟花,有人问红包呢?罗思量的声音穿透各组:"A座13栋咱吃年夜饭啊,不醉不归!把栗导灌醉明儿放假!”
冷意的热络更显动人。在夜晚七点的互道新年好中,不知道谁放了一簇烟花,小小小的,留下一尾烟,点亮了不丁点儿大的世界,却引所有人仰首观看。
那丝璀璨映在应隐眼底,倏尔烟花寂灭了,她的瞳却仍然明亮。
栗山勾了勾唇,将目光从相拥的两人身上收回来。他迟滞了一下午的心也活了,收回来了,为电影,为她,为自己的晚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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