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居很大,虽是留给魏玢一人的别苑,却有着大大小小小许多屋子,有独属他一人的池塘与花苑,自然也有他用于放置珍宝的暗室。
薛鹂被关在了昏暗的屋子里,离前厅隔着一大片花苑。一个侍女在门外恭敬地守着,偶尔会来询问薛鹂需要什么。魏玢似乎没有要虐待她泄愤的意思,因此薛鹂的要求对方都会应允,却也会寸步不离地盯着她,无时无刻不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即便薛鹂换衣洗漱,或者要求去出恭,都无法离开侍女的视线。
然而薛鹂的哭泣与恳求也得不到她丝毫怜悯,无论怎么说都不会动摇她半分。
薛鹂惊惶不安的等了许久,心中仍抱有一线希望,倘若她温言软语地哄劝魏玢几句,兴许他一时心软便能放过她。谁知魏玢的出现,反而让她感到越发无望。
薛鹂的唇瓣被吻得发红,留着润泽的水光,她强忍着想要迎合魏玢,却又在望见他近乎漠然的表情后,脸上就好似被人打了一巴掌,眼中立刻蓄起了屈辱的眼泪。
过几日便能嫁给梁晏了,她心心念念这么久的事,只剩下一步之遥。她能嫁给心爱之人,能够享尽荣华再不用曲意逢迎。魏玢把她的美梦打碎,将她关在此处,即便日后她能脱身,必定也要引出数不清的流言蜚语,梁晏是否又能待她如初?
薛鹂的惶恐不安与羞愤,都在此刻化为了无尽的怒火,而她受制于人,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她没有去看魏玢的表情,只是低着头坐在地上发泄似地嚎啕大哭,口齿不清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魏玢没有安抚的意思,静静地望着她,语气平缓地说道:“我说了,要你说到做到,你的身心都只能属于我一人。”他听到薛鹂略显聒噪的哭声,不悦地皱起眉,提醒道:“你若让我生厌,无法讨得我喜欢,我便不会继续留着你。”
薛鹂被吓得愣了一下,强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却还是不停地往下掉,满脸的泪痕极为狼狈,将颊边的发丝都打湿黏在了脸上,通红水润的眼眸更显楚楚可怜。
魏玢失去了兴致,于是俯身越过薛鹂,暂时打开了她脚腕的锁链。
他扶着仍在抽泣的薛鹂起身。“跟我过来。”
在死亡面前,其他的事俨然都变得不值一提,只有活下去才能想着往后的事。薛鹂听话地跟在魏玢身侧,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
玉衡居的侍者们没有一人在意薛鹂,更不会心软放她出去。薛鹂甚至相信,即便魏玢要当场杀了她,也会有侍卫面无表情地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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