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他们被迫在军中无粮之时吃了许多日的人羹,心中积怨已久,早已对赵统心生不满。
说到底许多人从军都是被抓了过来,并非甘愿替宗室卖命,在军营中朝不保夕,与亲人离散,在被人煽动过后终于起了反心。
其中免不了有魏玢的推波助澜,而晋熠则趁着此刻好带薛鹂离开,军中也有人会故意模糊他们的行踪,以免被人追查到。有梁氏旁支驻守在三十里外的地界,倘若他们在被追赶上之前快马加鞭赶到,便是看在梁晏的情分上,他们也会护薛鹂一时周全。
冷风似刀子割在脸上,薛鹂的衣裳也都被风吹得高高鼓起,月白衣袂在风中翻涌着,像是一朵在月色下盛放的昙花。
她攥紧了缰绳,深吸一口气,问道:“我走了,魏玢该如何,赵统不会信他。”
“主公对赵士端还有用处,不会有性命之忧。”
晋炻说完后,薛鹂没有再多问,魏玢自有法子脱困,她不必庸人自扰。
只是想到赵郢,她心上又沉了沉。
军中动乱,将士们彼此结怨,对夷族憎恶,一切不满都在此次骚乱中发泄了出来,期间不少人趁乱奔走逃亡,也有人丧命在了同袍的刀戟下,整整三日后叛乱才彻底平息,消息也就传到了赵统耳中。
赵芸被几个忠心的手下护着安然无恙,薛鹂却没了踪迹。
然而战事要紧,此刻再派人去寻薛鹂也迟了。赵统疑心其中有魏玢的推波助澜,然而以魏玢的才识,未必不知在军中煽动叛乱放走薛鹂是什么下场,他非但没有趁机逃脱,反而依旧留在军中。
赵统不愿相信魏玢这样的人会为了一个女子将自己置身险境,却又不得不对魏玢心存顾虑,再好的剑倘若不能被他紧握手中,有朝一日未必不会反过来刺向他。
赵统是个爱才之人,比起威逼利诱,他更愿意让人忠心诚服,以免日后他势微之时无人可用,反会被趁机取了性命。
魏玢是上好的宝剑,如今正有大用处,倘若此刻将他处死,实在太过可惜。
然而此事又如同喉中刺,疑心一旦升起,他便不得不提防魏玢生出反心。
赵统唤来了身边最为忠心的两位谋士,决议魏玢此人留或是不留,总之无论如何,即便他不再重用魏玢,也绝不能让他落在旁人手上。魏玢毕竟为他立下了战功,在军中也颇得人心,此时再杀传出去便要说他赵统卸磨杀驴,又使得往后再难有齐军投诚。
两位谋士与赵统各执己见,一人认为该杀,一人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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