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可杀,最后争执一夜,得出一个折中的法子。
让魏玢服下毒药,到了时日再将解药送去,将他的性命安危牢牢掌控在手中,即便是要反,他也要顾虑着自己的性命。再有便是让他远离军中要务,卸了他的兵权,再提拔一亲信时刻监视魏玢。只待日后看他是否能立下功劳,若不堪大用,杀了也无甚要紧。
赵统认为可行,于是点头应下,命人唤来了魏玢,与他一道而来的还有赵郢。
赵郢肩上被砍了一刀,伤口深可见骨,险些要了他的性命,醒来后才得知薛鹂不知所踪,也不顾伤口便前去找魏玢算账。赵统命人传唤魏玢的时候,赵郢正趔趄着提起长|枪要杀他。
听到营帐外赵郢的骂声,他不由地皱紧了眉头,没好气地说道:“送世子回去歇息,不许他再胡来,丢人现眼。”
魏玢如往常一般走入营帐,眼前的赵统负手而立,鹰隼似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而桌案上静静地置着一酒盏。
他的目光轻飘飘扫过盏中浑浊的酒水,并未流露出丝毫惊慌之色。
虽说有些棘手,却也不算太差,只是暂且要与薛鹂分离一阵子,望她莫要变心才是。
薛鹂脱身后与晋熠一路北上朝着洛阳去,梁氏的人也果真没有多为难她。而她也是此时才得知魏玢如今是个什么处境,即便他降城使得满城军民得以存活,即便援军未能如约赶到,那些骂声仍是铺天盖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光风霁月如何,高高在上又如何,从前有多风光,如今便要承受多少骂名。曾千方百计只为将诗文奉到他眼前的寒门士族,如今却用最不堪的词句羞辱他,世人争先恐后写下檄文征讨魏玢,似乎比起赵统,他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祸害。
魏氏与魏玢撇清干系,然而魏玢自小在魏府由魏恒一手教养,梁氏更不愿认下一个不忠不义的叛贼,两方都将魏玢除了名,让他成了个不折不扣的笑话。
薛鹂也不知魏玢是否有听闻这些消息,但她想多少能听闻一些,即便魏玢有意不去理会,赵统也会想法子让这些污言秽语落入他耳中,好让魏玢知晓他已是声名狼藉,再无退路,唯有替他赵统效力才能雪耻。
薛鹂听了怒火中烧,几回下来已经不大愿意打探旁人是如何议论魏玢的,然而她又实在气愤,索性将那些写诗作曲讥讽魏玢之人的名姓都抄录了下来,待日后一切事了,魏玢若能重回朝堂,便是魏玢不计较,她也是不许这些人好过的。
理说要十月一次大朝会,然而正值战乱,朝中奸宦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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