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到下午,除了孟盛楠买了件咖啡色裙子,那俩人从头到脚都倒饬了一身,钱包里的钱被花得精光。出租车正往回开,后座小林老师和吴老师说得正热。孟盛楠偏头看着窗外的鳞次栉比,又看到那个街角,一闪而过的还有那个店铺门口凸出来的广告牌。
车子很快驶过,不留余味。
快到学校的时候,雨落了起来,攒了很久似的下不完。她们仨都没带伞,护着衣服回到公寓楼下的时候都淋成了落汤鸡。
小林老师苦着脸:“真应该打电话喊他送伞来。”
孟盛楠拨了拨额头的湿发,笑。
回到公寓,她赶紧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衣裳,时间正好六点,简单做了点饭,然后边喝着粥边码字。电脑里那一排排宋体小四号字不能再熟悉,这么好的天气,她准备写点稿子。
电脑右下角的企鹅号在闪。
室友李陶发了个痛苦的表情包过来,和她说了一大堆晚上又得熬夜跑新闻的话儿。一个故事写得断断续续,她和李陶聊了有好一会儿。
后来结束的时候,李陶问她:“还回来做新闻吗?
JJ当年跟着前辈实习,她目睹了一个北上广连锁网络科技公司坑蒙拐骗的背后勾当。当年意气风发,誓要为新闻事业献身,但她一个小小的实习生哪有什么能力和背景,遍地碰瓷。前辈拦住她,不许她再接触,说久了就习以为常了,她偏不听要报道。
记得那天雨很大,跟砸似的。
她手里攥着前方搜集来的资料要去警察局,前辈电话过来说了八个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再想起这些,她还是会心痛。
最后她回复李陶说:“不知道。”
窗外雨噼里啪啦地下着,像那天一样。她枕着雨声慢慢睡了过去,大半夜被梦魇惊醒,出了一身汗。第二天一大早醒来,鼻子就堵得很不舒服。
办公室里,一盒卫生纸快被她用到底。
这两天脑袋晕疼,人也睡不好,于是她当天下午就坐公交去了就近的第一医院。大夫是个老头子,把脉说她有点发烧,胃也不好,要打吊瓶。
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无聊地打发时间。
“盛楠?”一个女人声音突然扩至耳侧。
她抬头惊讶:“陈老师?
JJ“怎么了这是?”陈思坐在她身边,“要紧吗?”
“就一个小感冒。”孟盛楠说,“您身体不好吗?怎么一个人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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