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坍塌时发现的及时,原本经过数月抢修,很快就可复原竣工,却不想还是在这将要入冬的节骨眼上出了事。
上面的水坝塌方,落下的巨石,连带着砸坏了沿江的堤防,幸而工兵们反应的快,没有人员伤亡。
白寒之早早带着人下山恭候萧放,远远瞧见驶来的一队人马,待白寒之看清楚为首马背上的萧放,正要跪地,却是愣住。白寒之的目光都被萧放怀中的北歌夺了去。
白寒之自认与萧放相识数载,从未见萧放对哪个女人这般上心过。上回在山庄内养伤那次也罢,只是这次工程之事如此严峻,北歌竟还能让萧放将她时时带在身侧,也是难得的本事。
萧放停马于白寒之身前,便见白寒之带着一众人跪地请罪:“侯爷,是在下的过失,没有管教好工人,才使得堤坝塌方,请侯爷责罚。”
萧放看着跪地的白寒之,面上的冷色不变,嗓音更冷:“那几个人呢?”
白寒之闻言,朝身后的手下挥了挥手,便见从队伍后方,压上来三个灰头土脸的壮汉。
萧放看着那三人腰上系着的蓝布腰带,眯了眯眸:“你们三个,是本侯营中的兵?”
此番抢修堤坝工程量颇大,是以除了萧放营中的工兵外,白寒之还在幽北城内雇佣了一大批工人。两伙人混在一起工作,为了区分,萧放将自己的兵一律赐了蓝腰带。
那三人听了萧放的问,不敢回答,只一齐跪在地上猛磕头,口上求饶不止:“侯爷饶命,属下也只是一时糊涂,侯爷饶命啊,侯爷饶命。”
北歌尚不知堤坝塌方的原因,但知道定是这三个工兵出了大纰漏,否则已经快要修好的堤坝不可能轻易的塌了。
北歌留在萧放身边也有些时日,今日是第一次见他这般动怒。北歌看着跪地求饶的三人,知道他们定是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北歌正想着,便听萧放开口:“拖下去,军法处置。”
北歌愣住,她仰头愣看着萧放冷峻的侧脸,心上忍不住泛寒。
那三名工兵求饶的哀嚎声越来越远,最后戛然而止。
北歌站在萧放身侧,突然冷的身子一抖。
她本以为,萧放至多会仗责那三位工兵,然后丢出关外,永不得入关。却不想萧放一开口便要了三条人命。
这三人固然重罪,却到底罪不至死……
北歌垂着眸,盯看脚下的泥土,往后萧放再说些什么,她已听不入耳里。北歌只是忍不住的想,倘若将来,她也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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