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舱门,他瞧见甲板上奄奄一息的莲花灯,弯身拾起,送入了水中。
萧放上了马车,命连祁回幽北城中的将军府。
北歌回到马车上后再没了力气,她缩在车厢一角,倚靠着厢壁,昏沉沉的睡了去。
马车停在将军府外,萧放抱着昏睡的北歌下了车,一路回了寝殿。
萧放命人在浴室备好水,他沐浴后,瞧在床榻上昏沉睡着不醒的北歌一时未忍心唤醒她。萧放拿着浸过热水的绢布,轻擦北歌的脸蛋、脖颈、锁骨下的朱砂痣。
北歌在睡梦中感觉到舒服,主动的将小脸向温热的绢布上贴。
殿外的台阶下传来脚步声,连祁走上来,站在殿门外,试探的问:“侯爷,您歇下了吗?”
萧放听见声音,他先看了看北歌,随后将绢布放在一旁,他拿起一旁衣架上的披风披在身上,向殿门处走,萧放站在门前,隔了道门,低声问:“何事。”
殿内的烛火将萧放的身影映在门上,连祁看着那抹挺拔的身影低下头:“禀侯爷,文栋从南齐回来了,说有要事求见。”
偏殿内,萧放坐在长案前,他看着半跪在地上的文栋抬了抬手,随后在一旁赐了坐。
文栋在一旁落座,他说在南齐请回了三名精于治水的百工,已经先安排在山庄住下。他本以为萧放在青荷山庄上,所以带人直奔了离山,不想萧放竟入了城,一路从上山赶来,夜色已深,不得不深夜打扰。
萧放听闻请来了百工,开口说道:“这几位百工既然肯不远千里前来幽北治水,本侯定会善待他们。如今大周缺少治水人才,他们之中若真有技艺超群、可教学收徒者,本侯可在幽北替他们置田宅,有妻儿老小的,也可一律接来幽北赡养。”
文栋替那几名百工谢了恩,随后他神色略有凝重的说道:“侯爷,属下在南齐听闻到一件事,似乎事关您。”
@萧放挑了挑眉:“何事?”
文栋答道:“属下在南齐京都招募百工时听闻,南齐才登基的新皇受了重伤,性命垂危。属下深知此事关系两国利害,便着人仔细打探一番。”
“南齐因经历贺显弑兄篡位,致使朝局是数十年来动荡不安。贺显被杀后,南齐的执政大权便落在了中书令手中。这中书令本是先皇后的亲兄长,却打压自己的亲侄子,此次南齐新皇受伤也是中书令所为。”
“属下听得一件坊间传闻,说这新皇还是太子时,因贺显篡位被追杀,流落到大周,在大周隐忍偷生数年。贺显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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