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歌闻言,暗自苦笑,她要如何回答,她不曾相信的是自己,不信她何德何能能让萧放不顾三军安慰,确保箫儿的万无一失。
她要有怎样的本事,才能得到萧放如此怜惜,她自知自己做不到,除了铤而走险,靠自己一搏,她别无选择。
北歌一双黝黑的美目,一眨不眨的盯看着萧放,她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垂下头,都凝成了一句:“抱歉。”
萧放眸子震了震,眼底神色涌动,他盯看了北歌半晌,一语未发,最后起身离开了牢房。
牢房门前的帷帐被撩起,涌入一抹明亮的光,照亮昏暗帐内的一角,他的背影逆光而立,她仰头看着,略有刺目的疼。
“不必侥幸,南齐也好,谁也好,都救不了你,十日一过,本侯也无力救你。”他的声线顺着光流入她的耳廓。
她沉默听着,这一句话,在她脑海中千回百转,她望着他的身影踏出营帐,就要消失在光线下,突然开口:“妾本以为,侯爷见到妾的第一刻,一定会想杀了妾报仇。”
她的话出口,萧放的背影似乎一震,他站在原处许久,没有回答。
陈旧的帷幔落下,帐中一时陷入黑暗,只剩高处悬着的灯,有微弱的烛光闪闪跳动。
大嵩六余下的日子,萧放再未出现过,只有白温之每日来替她送药送饭。
北歌捧着那碗苦涩的汤药,半晌没喝,她像是自嘲的笑:“都是将死之人了,还喝这些药做什么,听说军中一向缺草药,别浪费在我身上了…明日就别让军医煎药了。"
白温之闻言,从食盒中拿饭菜的手一顿,她抬头看北歌,似乎想哭,暗咬着唇忍着,声线却不可控的变了调:“为什么不求求侯爷,你明明是有苦衷的。”
“我那苦衷不过是一点私欲罢了。”她想要弟弟活命,也同样有文栋的亲人想他好好活着,若不是她为了北箫的安危给多吉那张部署图,文栋也许就不会被阴差阳错的害死。
白温之闻声一顿,她想了想开口:“昨晚箫公子知道你被侯爷关起来…去找侯爷要人,说是他逼你偷的图,要来换你,最后争执间晕过去了…”
北歌闻言一瞬紧张起来,她眼底控制不住的发红:侯爷灬侯爷没有”
“没有,”白温之会意摇头:“侯爷不曾为难箫公子,让人将箫公子抬回叶老房中修养,今早上我去看过,已经醒了。"
北歌悬起的心慢慢有了着落,她先是将手中的汤药一饮而尽,她的味蕾感受着每一份苦涩,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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