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碗还给白温之,开口道:“温之,我想求你一件事。”
白温之点头,没有片刻犹豫的答应下来。
“你帮我去告诉箫儿,不许他再胡闹,还有就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知道侯爷不会为难箫儿,但我怕文家人…我死了不足泄恨,会去伤害箫儿,所以我想求你,去帮我求求侯爷,在箫儿病好后将他安全送回南齐。”
白温之听了北歌这一番话,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掉下来,她忽然展开双臂,紧紧抱着北歌,将头埋在她肩上大声的哭。
北歌先是一怔,接着也眼红掉泪。
时值夏末,营帐中燥热的紧,又无窗透气,人在里面待久了,不忍难受。
北歌不想白温之同她在这里受罪,催着她离开。
白温之又留了一会,只得收拾好食盒离开,她行至帐门前,忽然被北歌叫住。
“温之,你明日来,若是方便,可以帮我带些笔纸吗,我有封信想留给亲人。”
白温之眉眼微动,亲人她听闻,北歌几年前族中亲人皆被灵后所害,只剩下箫公子一个弟弟,可若是留给箫公子,又何必以亲人隐晦称呼。
听闻北歌在南齐三年,与南齐新皇感情甚笃,难道这封信是留给他的?
白温之知道北歌无意明说,便也不开口询问,只答:“方便的,我明日就帮你带来。”
“多谢。”
白温之离开,帷幔一起一落,周遭再次陷入黑暗。
北歌仰头,瞧那奄奄一息的灯,封闭的时日久了,她也记不得今日是第几日了,七日或是八日,也或许明日便是她的死期兴平侍奉在萧放身旁,自北歌入狱后,他能明显的感受到萧放低沉的情绪,和安郡主一事涉及严重,没人能开口求情。
帅帐内的窗撑开着,徐徐晚风吹着帐内万千灯火摇曳,萧放坐在书案前,黑着脸看着手中从南齐快马加鞭送来的信。
南齐新皇,以兵马胁迫,要他将北歌送回南齐,否则便全力支持灵后,或是全力支持他夺位。
摇曳的烛光打在萧放的俊脸上,明明暗暗,兴平默默整理着帅帐中堆积的旧物,忽听见信纸撕裂的声音,他一抬头,便见萧放将南齐新皇送来的信撕的破碎,扔到玉砚中,一把火烧得干净。
萧放似乎怒极,骂道:“他若有本事,便来本侯营中抢人。”
兴平闻声不敢言语,默默垂头将一箱子旧物装好,合上盖子,抬至一旁与其他箱子齐齐摆好。
他又抬头暗瞄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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